卓夢衝出包廂的事被不少人看在眼裏。
麵上不說,背地裏關於新娘與新郎的事跡卻早已添油加醋的流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雖然她肯定會補妝,但紅腫的眼眶卻是無法消失的證據。
很顯然,這場婚禮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再怎麼盛大都無法挽救。
不過相較於傅思遠的,這場婚禮隻能算是開胃菜。
“我不明白,安安你為什麼要這麼早結婚?”童語嘟起嘴,顯然很不理解。
簡安安托著下巴傻笑,“也不算早啦,我都二十四歲了。”
二十二歲的時候認識傅思遠,然後談了兩年戀愛。說起來的確是該結婚,可在場的人除了倪雪外都比她大,她這句解釋簡直毫無說服力。
“靠!才二十四歲!你有想過我這種二十七歲還沒有女朋友的女人的感受麼!”——這是童語。
“靠!才二十四歲!你有想過我這種三十歲還沒有女朋友的男人的感受麼!”——這是任昊書。
童語的大哥敲了敲桌子,“淡定,如果你們倆真想談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是這樣嗎?”
任昊書看向倪雪的方向,然而倪雪並沒有正眼看他。
不得不說,憑他的條件找女朋友確實很容易。
雖然外型上略遜色於傅思遠,可也有人偏愛這種可愛的鄰家弟弟長相,再加上他豪爽大方的性格,身邊總會圍繞一些鶯鶯燕燕。
隻是任昊書這個人命苦,每一段戀情都無法善終。
如果有作者把他的悲慘情史寫出來,絕對可以上123言情金榜第一。
人傻錢多速來,似乎已經成為了貼在任昊書身上揮之不去的標簽。
他很容易對人產生好感,如果長相好看點兒那就更容易了。
說的好聽了他是外貌協會,說的不好聽就是膚淺。
很多人覺得他玩弄感情,其實並不是這樣。
每一次談戀愛他都很認真,想跟對方談感情,連身體的近一步接觸都不敢有,奈何他的前女友們似乎隻想跟他談錢,談奢侈品,談禮物。
這些並不是不可以談,隻是如果談論的話題隻剩下這些,那這場戀愛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大部分富二代都會死了找真愛的心思開始玩兒,但任昊書卻不同,他依然覺得自己可以找到真愛。
某些事情上任昊書這人極度沒有原則,某些事情上他卻固執的要命。
而現在,他承認自己開始對倪雪有好感。
勇於承認本心,算是任昊書為數不多的幾個優點之一,而他的另一個優點則是敢於追求本心。
不過這一次,顯然沒那麼容易。
倪雪跟他從前的女朋友幾乎是兩類人,沒有太多的物質*,不喜歡攀附權貴。
就算他拿出跑車來送給她,估計收到的也隻會是一個不屑的白眼。
——這是認識寒江雪六年的經驗之談。
任昊書默默歎了口氣,將那點兒該有的不該有的心思全部都咽進了肚子裏。
眾人開始動筷吃飯。
席間有任昊書與簡安安在,氣氛自然不會冷。就連向來以冰山美人著稱的倪雪,也忍不住笑了好多次。
女神的笑容太美,讓任昊書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隻可惜飯沒吃完,倪雪被家裏的一通電話叫走匆匆離席,讓他好不鬱悶。
倪家之所以會給倪雪打電話,其實也是因為這場婚禮。
駱成曾是倪家十分看好的女婿,甚至倪父還將一部分複興家業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現在他拋棄了倪雪,便是站在了整個倪家的對立麵上。
“駱成這個混小子!敢欺負我寶貝女兒!下次被我遇見一定饒不了他!”倪父最是心疼女兒,得知駱成結婚後也最是憤怒。
倪雪努力給激動的父親順了順氣,“爸你別生氣,為這種人氣壞自己身體不值當。”
“你爸也是擔心你,你不知道我們聽說你去了婚禮現場有多為你擔心。”
一旁的倪寒輕哼了一聲,“媽你就是愛瞎操心,阿雪她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應該是那對兒狗男女吧,我倪家兒女出馬,隻有不努力的前任,沒有毀不掉的婚禮。”
眼看著父母神情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憂慮,倪雪立刻扔了個沙發靠墊砸了過去,“哥你給我閉嘴!”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上去看電視還不行麼。”說罷倪寒便站起身來,邁著大長腿瀟灑離去。
目送兒子背影越走越遠,薛珍忍不住歎了口氣,“二十八歲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本來以為阿雪你會走在你哥前麵,沒想到也是一場空。”
別怪她總是嘮叨,為人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在合適的年紀幹合適的事,希望孩子不管是事業上還是家庭上都穩定下來。
“媽,有些事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