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八貝子的話,奴才奉皇上之命,請格格到禦書房見駕!”福康安絲毫不露聲色,不卑不亢地說著,並不介意八阿哥的態度問題。皇宮裏的人都知道,八阿哥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一個奴才,難道還要和主子較真不成?

夏清影聽得微愣了一下,這剛從慈寧宮“見駕”回來呢,怎麼又叫去見駕?難道自己的理解錯了,皇太後還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出了什麼問題刁難她嗎?如果不是的話,乾隆又叫她去幹嘛呢?畢竟這個時候說特殊也不特殊,說不特殊又有那麼點特殊,乾隆的心思,她猜不準,也沒辦法猜啊。

“皇阿瑪有什麼事嗎?”夏清影也不客氣,直接當著八阿哥的麵問福康安。

“奴才不知。”福康安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淡定的回答。

“好了,既然皇阿瑪宣召,那穀杭格格還是先去吧!我也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永璿橫了夏清影一眼,似乎對於這種神秘的態度很看不慣,但是也沒有多講什麼,隻是頗有深意地又看了福康安一眼,轉身離開。

“福康安,阿瑪又有什麼事叫我了?”看著永璿走遠,夏清影心裏頭總感覺不太對勁,似乎有什麼被自己忽視了,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先放到一邊,看向福康安,頗為不客氣地問。

這次的語氣卻分明熟稔了很多,也不複外人麵前端莊規矩的樣子,直接盯著福康安,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格格,主子在禦書房等您。”福康安將視線收回,然後看了一眼夏清影,恭恭敬敬的說道。那語氣那神情,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絲毫要給個提醒的意思。

“我……”夏清影微愣,隨即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微微一笑,“好,走吧!”兩人一前一後隻差半步,往禦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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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沉默無言,夏清影感覺氣氛有些古怪,沒有以往兩人之間的和諧之感,也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存在,卻不好直截了當地問出來,畢竟這裏是皇宮,到處都是眼睛在盯著,而且不是有人路過,人多嘴雜的萬一傳個什麼謠言,那就是事關她個人清白的大事了。

皇太後剛剛回宮,這段時間正是非常要緊的時刻,能不出差錯就不出差錯,畢竟憑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根本沒辦法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直到走到禦書房,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是那樣,連一句話都沒說,這讓夏清影有些莫名其妙,記得之前開超市的時候,這人不是還“死皮賴臉”地要加進來嘛,怎麼今天卻一副無話可說分外規矩的樣子?

她可不會相信,這是福康安的本性,就是麵對乾隆,也沒見他這麼沉默寡言、安守本分過。

進了禦書房,隻見乾隆背對著她站在那裏,由於逆光的原因,那身形看起來格外高大,並且容易讓人產生遙不可及的錯覺,夏清影看著有些晃了下神。

吳書來諂媚著一張臉什麼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做出什麼小動作,甚至連頭都不怎麼敢抬起來,隻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見他們兩個過來了,也隻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麵對她詢問的眼神,也不敢使什麼眼色,隻是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便退回自己的地方。

夏清影見連吳書來都不敢吱聲,忍不住皺了皺眉,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穀杭見過皇阿瑪,給皇阿瑪請安!”規矩的行禮,夏清影麵上不露絲毫異色,依舊端莊沉穩。

乾隆聞言轉過身來,麵上依舊帶著平日裏那種淡定的笑容,揮手道:“是穀杭來了呀,起吧。”

“奴才見過皇上,皇上吉祥!”福康安似乎這會兒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收回心神,也連忙恭敬規矩的行禮,順便掩下眼中那些複雜的情緒。

乾隆卻是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道:“不用多禮,你先下去吧。”

福康安心下一跳,下意識地抬頭,正好對上乾隆深沉晦暗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顫,連忙行禮告退。

吳書來見狀也找了個借口順勢告退。

“阿瑪今天怎麼了,難道心情不好?是因為小燕子和五阿哥的事兒嗎?”夏清影見禦書房中隻剩下她和乾隆,臉上的笑容也真了兩分,幾步向前,疑惑地開口問。

“當然不是,都是些不著調的東西,如何會讓朕如此心緒無狀。穀杭,阿瑪找你來,是想問問你,前些日子禦花園的考校之事你和蘭馨都去看了,有沒有哪位青年才俊入了你的眼,想招為額駙的?”乾隆原本晦暗難明的神色慢慢收斂起來,臉上那麵具化的笑容也變成了慈愛平和的神情,眼中充滿寵溺之意地問。

“什麼?額駙?”夏清影沒想到乾隆要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不由得脫口而出,“女兒要出孝還早得很呢,怎麼這會兒就談要招額駙的事情啊,起碼也要等著除了孝再說吧?”

夏雨荷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