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隻是衣冠塚。你要開棺查看嗎?”他歎著更抱緊了她,輕輕撫著她的發。
“真的?那他到底去哪了?他沒死為何要給他立墓,安個衣冠塚?”聖隱灰暗空洞的眼中終於有了些許神采和光亮。
“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你會有危險。我隻能告訴你,他很好。你放心。”他在她耳邊低低道。
夜寒抱著疲極的聖隱回了山莊。
當晚,聖隱又做了夢,夢中,她用一支簪子刺在他的眉間,他臨死前,傷心的對她說出一番來世相決絕的話。
她做的夢並不完全,隻夢到這一場景。聖隱從夢中醒來,不知道自己做的夢是真是假,是不是他們真實經曆過的前世。做夢時,醒來後,都覺得夢境那樣的清晰真實,仿佛它就是真的,她前世負了他。
若夢是真的,是前世的記憶,那她真的負了他……
他今生多次傷她,是因為前世她欠了他,要將一切都還予他嗎?若是,那她還他,還不夠,便一直還,將欠他的全部還盡。
第二日,聖隱精神恍惚的等夜寒來找她。夜寒沒來,卻見到滿臉淚水的夜青。
“嫂嫂,大哥他出事了。”夜青滿眼是淚,一臉悲痛傷心,泣然說著。
聖隱一晃,夜青拉住她,“你快跟我走,昨晚有刺客進來,大哥受了重傷,太醫們都說大哥可能不……”她說著,傷心的捂住唇,悲痛難抑,淚又滑下。
聖隱一時驚愣,渾身輕顫著。青兒,青兒說什麼?她剛才說什麼?她昨晚並沒有刺他的要害。他怎麼會,怎麼可能?
夜青拉著愣愣的一臉不能相信的聖隱,一路奔進寒清閣。
寒清閣中,夜寒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臉上灰敗的毫無血色。包紮住的胸口還滲著血。
“暖兒,隱兒……”他毫無活力的靜靜躺在那裏,無意識的喃語著。
“嫂嫂,你跟大哥最後說說話。”夜青捂唇哭泣著,奔出了房間。
“暖兒,暖兒……,不,你不是我的暖兒。隱兒才是暖兒,是隱兒,不是暖兒。是隱兒,隱兒,暖兒,隱兒,暖兒是隱兒,隱兒才是暖兒……一直錯了……總傷害她……隱兒,原諒我……別恨我,不要恨我……別離開我……”
聖隱站在床邊,聽他低弱的喃語,捂著唇,大顆大顆的淚珠紛紛落下。
他昨晚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就算失去理智時,也下不了手殺他,如今他卻……
他平日那麼厲害,武功那麼高,是因為昨晚她刺了他,他受了傷才讓刺客有可趁之機嗎……
夜寒,夜寒……你起來,你別裝了,你沒那麼容易死的,你起來啊。
昨晚,她怎麼下得了手,她明明下不了手,再恨他也下不了手,為什麼就那樣一直刺下去呢?刺了那麼多下,刺的他胸`前手上都是血……
他快死了呢?她寧願自己死都下不了手殺他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就要死在她麵前……
床邊悲痛至極的女子流著淚俯身抱住床上奄奄一息還在胡亂喃語著的男子,又有腥甜的液體上湧,女子吐出一口血,噴在男子身上。
女子依舊抱著男子,幽然低泣著,沒有注意男子的傷口在沾了她的血後,慢慢愈合。但那血仍少,不足以救活生命垂危的男子。
當聖隱染著血的手撫上夜寒胸口上,昨夜被她刺的那些傷口時,才發現那些小傷口隨著她血的沾染,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