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她不稱職。
他多的是後招。
“李士淩讓你躲的?那他找什麼?”
找得快瘋了?她心底不由得一笑,李先生比李二太太要稱職許多。
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眉眼一挑,曖昧一笑:“急著趕楚漢走,是怕他泄露行蹤?他逃命前告訴你了?”
濃眉一陣不定,大眼一陣閃爍:“哪啊,他根本沒跟我提,估計隻跟那女鬼說了。早前那麼多傳聞,現在看你們躲在我家,白癡都猜得出來。你知道,盯著楚漢的多是六合會的,我怕連累你……”
“你不怕六合會連累我,你是怕我剛才那小玻璃碎劃傷他。可我的手可是被他活生生擰脫臼了。你更怕追著我的江湖奸殺令,會連累人家堂堂少堂主。你我相識多年,還抵不上一個男人,真是讓人心寒啊心寒……”
“陳法若!你……什麼時候話那麼多了……”
“不逗你了,怎麼突然回來了?”
“還不是李士淩要訂婚,他可是老板……”塗荼忽地止住,大眼向陳法若忽閃忽閃瞅了瞅。
陳法若卻麵不改色,笑道:“訂婚你還來?又不是不知道記者多會捕風捉影,你跟他之間的緋聞也不少,下班吃個飯都被說成深夜幽會。以前還說他為你一擲千金,硬是從富國搶人。”
“我跟你不一樣……”
陳法若正色道:“我跟你一樣。”
掩人耳目,混淆視聽,效果一樣。
塗荼聽罷,一時沉默。
此時門外響起一陣門鈴,夾雜著急切的敲門聲,兩人麵麵相覷。塗荼開了門,卻是才走不久的六合會少堂主,一臉羞赧尷尬,支支吾吾道:“我能不能待在這……”
“怎麼了?”塗荼說罷,臉色一變,“樓下……”
楚漢點點頭:“樓下有記者。”
“你不會……”
楚漢又點點頭:“被拍到了。”
“記者……”
楚漢繼續點點頭:“很多。”
塗荼一把拉了他進門,神色慌亂:“糟了糟了,怎麼辦怎麼辦……”
楚漢臉色一沉,郎目一瞪:“你那麼不願別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塗荼冷笑道:“當初在一起時要壓著消息的可不是我,不情願的另有其人,楚先生。”
但凡塗荼稱呼他人先生小姐,便是她生氣的時候。
一句楚先生,一句當初,楚漢聽罷頓時一窒,又無可辯駁。
塗荼一把攔開他:“誰有空管你。”轉身向陳法若,如喪考妣,道:“我通知了李士淩。”
這下輪到陳法若臉色大變,旋即又鎮定道:“通知了也無妨,他隻是要確定我的行蹤,確定我安然無恙,又不會過來,你不用緊張。”
“你錯了。”塗荼聲音低了下來,一臉頹然坐在沙發上,“他說他立刻過來。”又指了指陳法若那脫臼的手,“你也沒有安然無恙。”
似是印證她的話語,小小的公寓,又響起了一陣穩當有序的門鈴聲。
作者有話要說:
☆、情非得已(上)
風塵仆仆,卻紋絲未亂;西裝革履,卻麵帶疲色。陳法若當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李士淩。
她以為自己會冷嘲熱諷地質問他對她的利用,見到他後卻說不出半字。
他抱住她,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醇厚的嗓音低聲吐出三個字:“跟我走。”
陳法若心底的震驚莫可名狀。
不止她,連身後的塗荼和楚漢也目瞪口呆。
“李士淩……”塗荼看了看他一身裝扮,“你不會是從訂婚酒會直接過來的吧?”
陳法若心底一下涼了半截,一把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