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聊以怡情養性而已~”夏桓跟在他的身後,表麵一派雲淡風輕,然而那緊崩的聲線,卻透露出他的緊張。我心中暗笑,垂著手,躬著身子,迅速地退到假山之後,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本以為置身事外,哪知那人突然將矛頭指向我:“你,過來。”
“我?”我有些愕然地抬起頭,無可避免地與他打了個照麵。
呃,難怪聲音聽著有點耳熟,這不是那晚跟夏潔在夏府牆外幽會的男人嗎?
“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他冷哼,原本高傲地昂起的頭,見到我的瞬間,驚訝自他臉上一閃而逝,隨即若無其事,甚至帶著幾分興味。
“大膽奴才,見到瑾王還不下跪?”夏桓見機得快,立刻大喝一聲。
明著是告訴我來者的身份,暗地裏警告我不得胡言亂語,順便,還把我的身份坐死。
一箭三雕,佩服,佩服!
“奴婢給瑾王請安。”我誠惶誠恐地彎著腰,斂衽福了一福。
瑾王是嗎?他的身份既然如此尊崇,若真心對待夏潔,何需如此鬼祟?用腳趾頭想,也知他心存戲弄,毫無誠意。
可憐夏潔,還在做著嫁入王府,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這一刻,我忽然同情起夏潔,被人玩弄尤不自知。
“你在這裏整理花圃?”瑾王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是。”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隻能見招拆招。
“這麼說,你對菊花的了解也頗深咯?”他微眯起眼睛盯著我。
呃,這廝莫非想借菊花刁難於我,報那日奸情被撞破之仇?
“王爺說笑了,”我恭敬地垂著手,一臉惶恐地道:“奴婢隻是在廚房幫傭的粗人,臨時被指派到這裏幫著青叔擺擺花盆,做些力氣活。哪懂這些花花草草的啊?”
“不妨,隨便說幾句都好。”他竟似不打算放過我,饒有興致地繼續追問。
“呃~”我咬著唇,一臉為難:“王爺真的想聽麼?”
“但說無妨。”
“嗯,這滿園子的花,開得紅紅綠綠的,看倒是真的好看,不過真要依奴婢說,花那麼多錢種花,還不如種些大白菜實在,至少可抵腹中饑餓。”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夏禮賢氣得手腳都在抖。
“大膽奴才,王爺麵前,豈容你如此放肆?來人啊,把她……”夏桓悖然色變,厲聲喝叱。
“哈哈哈~”瑾王驀地仰頭大笑了起來:“好,說得好!有意⌒
“中秋之夜,夏大學士府全家總動員,隆重迎接王駕。”我淡淡地陳述事實。
“全家總動員?”子秋鸚鵡學舌,表情古怪:“這個全家,也包括你嗎?”
“嗯,”我偏頭想了想,輕鬆地聳了聳肩:“雖然並不是我和夏禮賢的本意,但也勉強算是吧。沒猜錯的話,那場盛宴的主題,就是如何把夏潔低價傾銷給姓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