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你一個滿意地交待。”
他一再地要我隱忍,似乎有什麼未知的勢力在威脅著他,這不禁令我深深地好奇了起來:“予溱,你到底在怕什麼?”
難道以他在南豫的身份與力量還不足以把我納入羽翼保護,非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綁在他的身邊才肯安心?
或者更確切的說,他把我軟禁在這裏,與世隔絕,不願意讓我接觸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似乎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他轉過頭,再望向我時,已是一臉的輕快:“說吧,你想去哪裏玩?咱們去玩個痛快!”
“予溱~”我皺眉,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夏漓,今日若是成功,我必送你一份大禮,保你一世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蕭如萱的話重新在耳邊響起。
難道,予溱要防的,就是蕭如萱嘴裏所說的,要送給我的“榮華”?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
蕭如萱是何等心高氣傲?普通人眼裏的富貴在她看來,或許隻是一堆糞土。可若從她嘴裏吐出的“榮華”卻必然有些份量。
否則,也不會讓楊予溱如臨大敵了,對吧?
“啊,”他微笑著牽起我的手:“不如咱們去相國寺吧?上次你去進香,不是半途而廢了嘛?今天補上,好不好?”
相國寺(一)
“予溱~”我原想說取消今天的行程,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次。可是,他提到了相國寺。這讓我立刻想起了昨天冬至帶來的口信,剛好就是相國寺。
正想登天,他就送來了雲梯,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還是說,這中間有什麼貓膩?
“怎麼,”予溱恢複了淡定,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你更喜歡與我單獨呆在這裏?”
“為什麼是相國寺?”我半真半假地試探:“因為那裏是郊外,天氣又冷,不會遇到熟人?”
“嗬嗬~”他伸手又來捏我的鼻子,被我閃身躲過:“女孩子不要這麼敏銳,真的很難嫁出去的!”
“誰要嫁了?”我瞪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任,不嫁可不行~”他大笑著追了出來,在院子裏捉住我,一把抱住扛到肩上。
“啊~”身體失去平衡的恐懼感讓我放聲尖叫。
“哈哈哈~”他開心地大笑,就這麼把我象個破麻布袋似地扔進了停在院子裏的大車:“走,去相國寺。”
相國寺很快就到了,兩旁湧動的山嵐,飄浮在身邊,強勁的山風舞動著我的衣袂,給人一種騰雲駕霧般的感覺。
隻是,我根本無心欣賞,一直暗中留意著身邊的動靜,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觀望,隻能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著四周。可惜,直到我們進入大相國寺,主持方丈慧明大師迎出來,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半個鬼影。
我不禁苦笑:佛門,果然是清靜地!
佛學博大精深,古往今來佛門裏湧現了無數流芳千古的人物。可惜,我缺乏慧根,完全沒有宗教信仰,對此提不起興趣。
予溱似乎與那老和尚頗為投機,兩個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我枯站無趣,聽著又覺乏味,於是跟予溱說了一聲,獨自一個人在大殿裏逛了起來。
許是這裏確實很清靜,又可能是化外之地,予溱倒十分放心,隻讓蒙方他們守在廟外,任我隨意走動,並未亦步亦趨地跟著,令人生厭。
我哪裏有心觀光?繞著相國寺裏裏外外轉了三遍,除了和尚,連個人毛都沒瞧見,更別說穆青雲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