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羅菲菲在適應新的假肢,宋立珩每晚加班以後都會順路去探望她。雖然做不成情人,可是他們還是朋友,羅菲菲心思細密總能一眼看出他心事。↙思↙兔↙網↙
“你這幾天怎麼了?下班不回家到我這裏來,是舍不得我要離開嗎?”羅菲菲調侃說。
宋立珩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感覺好像變味兒似的。“沒什麼,過來看看你不行嗎?”
羅菲菲淺笑,坦言道:“是不是跟小雯吵架了?”
“沒有。”男人任性的時候,往往比女人更口是心非。
“是不是她誤會了我們什麼?”羅菲菲沉默半響,又問:“女人其實很簡單,哄一哄就行了。”
其實羅菲菲不止一次跟宋立珩提議,勸他好好與葉靜雯解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在結婚之前,兩人已經分手了。
可是後來羅菲菲發生了車禍,失去了一條腿,幾乎讓她對這個世界絕望。這兩年如果不是宋立珩一直在身邊鼓勵她、照顧她,也許早在得知自己失去右腿的那刻,已經選擇自殺了。
對於一個全身心投入舞蹈和藝術的女人來說,失去一條腿簡直比死更難受。臉上的傷疤通過整容恢複,可是身體的缺失卻永遠無法彌補。
“你的性格太固執了,所以我才會甩了你。”羅菲菲開玩笑說,可是宋立珩卻悶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看得出來,小雯是個挺不錯的女人。”
宋立珩放下杯子,冷笑說:“你了解她嗎?”
“至少從女人的角度看來,隻有她這種性格的女人才能容忍你的壞脾氣。要是你娶的是其她女人,能默默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麵照顧一個殘疾的女人嗎?”羅菲菲的神色黯然,目光不經意落在自己的右腿上。
在家的時候,她不會裝假肢,褲管下空蕩蕩的樣子,即使過去兩年還會有種揪心的痛。
“對不起,讓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宋立珩的神色落寞,看著羅菲菲那截殘腿,心裏就會感到很難過。
“我說過那次意外與小雯無關,我也隻是好奇才會參加婚禮,看看你的妻子到底長成什麼樣子。”羅菲菲唇邊的笑容愈發燦爛,有些事實已經無法改變,她也開始學會接受。
宋立珩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聲問道:“婚禮那天你離開之前,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那是女人之間的秘密,但絕對不是因為她的那番話才影響了我的情緒,導致意外。”羅菲菲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宋立珩的肩膀,小聲勸說:“其實她的心思很單純,你別胡思亂想那麼多。很晚了,回去吧。”
宋立珩起身告別,淡淡地說:“今晚我還是回辦公室。”
離開羅菲菲的公寓,宋立珩開車在主幹道上漫無目的地前行。這幾天他沒有回別墅,也不清楚葉靜雯到底回家了沒有。
在宋立珩的心中,最了解自己的女人永遠是羅菲菲。她的性格善良,每一句話都能說到自己的心坎裏去。可是往往這種關係的女人,隻適合當紅顏知己。
而葉靜雯卻不同,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奇怪;從剛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相融,一切都來得那麼自然。
羅菲菲是一杯烈酒,隻適合淺嚐;而葉靜雯卻是一杯白開水,每天都看到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可是一段時間不在身邊,好像有點兒不習慣。
這種不習慣,與往常宋立珩出差時的那種分開不同。這次他們是因為某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引發了結婚以後最激烈的一場爭吵。
那天晚上宋立珩把葉靜雯趕出家門,也是出於一種本能;可是他從沒想過她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