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觸動然後爆發。
葉靜雯的雙手按在餐桌的邊緣,想要離開。突然姚銘傑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說:“對不起,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安靜地坐下來吃飯,剛才嚇到你了。”
輕輕搖頭,葉靜雯感到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姚銘傑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吃飯吧,吃過以後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休息。”姚銘傑再次拿起筷子,給葉靜雯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笑容恢複如常。
這一驚一乍,嚇得葉靜雯自冒冷汗。眼看天色已暗,她奔波了幾天也感到累了,決定先按兵不動,待休息好明天再作打算。
一頓晚飯,吃得葉靜雯很不是滋味。
飯後她主動提出洗碗,而姚銘傑卻一直站在身旁盯著看。
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真的很詭異。
好不容易折騰完,葉靜雯故意在姚銘傑麵前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提醒說:“我也累了,先回房間休息。”
姚銘傑靠在門框上,□
手銬?怎麼會有手銬?
葉靜雯的身體一僵,很快姚銘傑的身體已經壓了過來。他輕鬆握住了她的手腕,“哢擦”的一聲,手銬已經成功把她的右手扣在床上。
這是一款複古的鐵藝雙人床,雙頭是好看的玫瑰花形狀的團。葉靜雯清晰地記得,這張床是四年前她和姚銘傑一起到家具市場選購的。
可是如今,卻成了捆綁她的工具。
“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葉靜雯聲嘶力竭地吼道,可是姚銘傑卻沒有理會,隨後拿起膠布撕開了一塊,貼在她的唇上。
臥室,頓時安靜下來。
沉重的呼吸聲卻縈繞在葉靜雯的耳邊,姚銘傑的頭發已經濕透了,冷汗不斷從鬢發處湧出。
“小雯,不要逼我用這種方法讓你閉嘴。”姚銘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垂頭坐在床邊,呼吸聲卻變得越來越急促。“半個月而已,你為什麼不願意留給我?醫生說我已經熬不過今年冬天,為什麼你還要離我而去?”
葉靜雯的心一抖,身體下意識往後縮,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她使勁搖頭,感覺姚銘傑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如同烈火在燃燒。
“別天真地認為自己能逃出這裏,隔壁那個女人去了帝都,短期內都不會回來。你也知道,這裏的房子相隔比較遠,平時不會有人過來。如果想逃跑,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姚銘傑憤恨地說,雙眼紅得就像兔子。
葉靜雯的心在顫唞,想不到姚銘傑為了把她留住,已經計劃好一切。羅阿姨不在家,通訊切斷,自己曾經離開幾個月,村裏的人根本不會留意到她又回來了。
淚水往心裏流,葉靜雯咬了咬舌頭,提醒自己不能哭泣。到了這種時候,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我警告你,如果再有逃跑的念頭,別怪我對宋立珩不客氣。”姚銘傑一把揪住葉靜雯的長發,扯到自己的眼前,鼻尖幾乎貼住她的額頭上。“一個將要下地獄的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幾乎是潛意識,促使葉靜雯點頭。她終於控製不住眼淚,發出了痛苦的“嗚嗚”聲。
看葉靜雯乖巧順從的樣子,姚銘傑才恢複了一絲理智,改為撫摸她的臉頰,小聲說:“你知道嗎?我隻喜歡你乖巧順從的樣子,這才是我記憶中的小雯。很晚了,睡吧。”
說著,姚銘傑低頭在葉靜雯的臉頰上印下淺吻。頭頂的燈光,燃亮了他毫無血色的側臉,就像地獄來的魔鬼,讓人忍不住心頭一抖。
那是一種,有千萬隻螞蟻湧上心髒的感覺。密密麻麻的恐懼,一秒鍾就能侵占她的血脈。
再次,葉靜雯含淚點頭。
“睡吧。”姚銘傑扯過棉被蓋在葉靜雯的身上,自己則在一旁躺下來。他側身盯著葉靜雯,兩人之間隻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身體軟綿綿地躺了下來,葉靜雯心有餘悸,不敢再次刺激姚銘傑,隻好閉上雙眼裝睡。可是蓋在棉被下的四肢,卻在不斷地顫唞。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沉重而急促。
葉靜雯不敢睜開雙眼,一秒鍾也不敢。她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個噩夢,睡醒了,自己就能回到宋立珩的身邊。
可是,這一切偏偏不是。
清寧縣的冬天很冷,深夜的溫度很低,葉靜雯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身體是因為恐懼,還是寒冷而一直顫唞。
耳邊的聲響越來越大,姚銘傑的呼吸聲中夾雜著痛苦的低吼聲。他突然翻了個身,好像坐起來了。
葉靜雯偷偷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