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將身上的靈勢收斂起來,朝幾人一一作揖行禮,道:“宗主,林楓這就去召集執法弟子,捉拿逆徒羅生。”
皇甫浩想了一下便點頭默許,林楓這種做法雖然有越權的行為,但也情有可原,更何況他的父親林塵在玄門中占有一席之地,皇甫浩也不想因此和林塵產生隔膜。
“多謝宗主。”
林楓朝皇甫浩一作揖,轉過身後臉色已是一片冰冷,禦勢而起,往執法殿方向破空而去。
誰也沒有想到還是琳琅宗最耀眼的傳承弟子,轉眼之間就成了琳琅宗興師動眾要捉拿的逆徒,就連三年一次的宗門試煉都延遲了,整個琳琅宗傾盡全力追捕羅生。
隻可惜他們注定不可能成功,在上一世,就連星之巔的人都沒有辦到的事,一個小小的琳琅宗怎麼可能能夠辦到。
陣法大師,畢竟不是白叫的,改頭換麵,隱匿氣息這些手段對羅生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在陣法上的造詣沒有他高,絕無可能識破,星辰之力就是這般玄妙。
琳琅宗甚至發動了門外弟子和記名弟子,全宗上下尋找了七天七夜,但卻仍舊是徒勞。
羅生此時並沒有離開琳琅宗的地界,他是往後山方向走的,一路上行動十分緩慢。琳琅宗的後山方向是天然險峻的聖元山脈,聖元山脈方圓三十萬裏,翻過聖元山脈,就算是進入了聖玄宗的地界。
山脈之中妖獸縱橫,越往深處,所遇到的妖獸越加強大。
妖獸不同於一般的野獸,它們稍有靈智,生下來就懂得吞噬星辰之力,而且妖獸的身體強度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擬的,有的妖獸甚至生來就堅如鐵石,一般的攻擊對它們根本無法造成傷害。
羅生如今煉氣中期的修為,在沒有陣法的保障下,他可不想招惹這些東西,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開著這些似乎對任何生靈都充滿了敵意的妖獸。
如羅生所料,九日之後,琳琅宗來了兩男一女,三人身上,正是星之巔星使所穿的九天星衣。
琳琅宗兩位太上長老,宗主,長老和十六峰峰主等人紛紛跪拜在三人麵前,而作為太上長老的皇甫鴻和顧晴,跪在地上的雙膝忍不住顫抖起來。
隻有皇甫浩和顧晴兩人知道星之巔意味著什麼,其他人雖然震驚兩位太上長老的舉動,但對眼前的三人,卻沒有皇甫鴻和顧晴兩人這般恐懼。
三人對眼前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任由琳琅宗眾人跪著,為首的一人開口道:“九天之前,一道罰雷突然降臨在這裏,我想知道你們琳琅宗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觸怒至高無上的星主。”
“回三位星尊,事情是這樣的……”
皇甫鴻冒著冷汗將事情的經過道出,不知不覺中他的後輩已經濕了一大片。
為首的星使臉色驟然一沉,身上的氣勢侵襲而出:“你是說有人召來了罰雷,你可知道罰雷是什麼,罰雷代表著什麼,它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星主,這是可以召來的嗎!”
驚濤駭浪的氣勢下,琳琅宗的眾人紛紛感覺到窒息,心神都在顫抖,這才知道眼前三人的恐怖之處。
“等等。”
三人中的女人突然輕蹙著蛾眉輕咦了一聲:“我想起了一個人,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在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的陣法師羅生。”
隨著她這番話,另一位男子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不錯,那個狂徒,他曾經就用邪惡的手段欺騙星主降下罰雷。”
為首的男子臉色一變,衝皇甫鴻厲聲道:“你說的那個弟子是什麼人。”
皇甫鴻見此事有轉機,心中狂喜,道:“回星尊,這逆徒名叫羅生,是……”
“你說什麼,他叫羅生?”
皇甫鴻連頭都不敢抬,小心翼翼道:“回星尊,正是。”
女人擺了擺手:“你繼續說。”
皇甫鴻謹慎萬分的將羅生的一切,沒有絲毫保留的道了出來。
“傳承?陣法?”
三人對視了一眼,女人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根本就不是傳承,而是這個狂徒用來吞噬他人靈魂的邪惡手段。”
為首的男子點點頭,朝皇甫鴻喝道:“此人現在何處。”
女人忽然笑了一下:“不用問了,如果那人真是那個狂徒,一個小小的琳琅宗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