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抬頭望及馮天佑。“天佑哥哥,還有,我知道你很自責,昨天我也看出來了,你也在責怪泰森叔叔,對不對?”
無動於衷,不提泰森還好點。隻要一想起他,馮天佑的怒火就被瞬間點燃。當時,殺他的心都有,但他真的很厲害,比思蕊還要強。馮天佑非常痛恨自己的弱小。
“你不要自責好不好,你自責,我會更加內疚。”彩霞如釋勸說,反而開導起了馮天佑。“都是因為保護我,不然不會死這麼多人。如果因為保護我你一直這樣,我會更加寢食難安。”
“好彩霞,不是你的錯。”
剛剛好不容易染上了一層血色,已經很快的褪去。彩霞真的好善良,她習慣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更習慣站在別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彩霞笑了,笑得如沐春風。
“也不是你的錯啊。哥哥,以前我還真以為,你是殺手。現在我怎麼都不相信了,你是個大好人。”
彩霞呀,其實你錯了。馮天佑,真的是殺手,不過剛出茅廬罷了,而且將來必定雙手沾滿鮮血。
“彩霞,是你自己這麼想的,還是端木蓉叫你來勸我的?”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剛來時,馮天佑就因為與伍雪蕾不和,她特意暗地裏勸慰馮天佑,想化解他們的矛盾。
而彩霞心思雖然細膩,畢竟還不能完全洞穿他人的眼力。她言裏言外,表麵上似乎在開導馮天佑。當提及端木蓉和泰森,馮天佑轉念就明白了,端木蓉必定對彩霞說了什麼。
“沒有。”彩霞呀,你閃爍不定的大眼睛,已經深深將你出賣。你們三個女人呆了一晚,端木蓉沒說什麼才怪。
彩霞才17歲,為什麼端木蓉要告訴她這些。還有,端木蓉對馮天佑的性格,了解得也太過透徹。這個女人,洞察人心的本領,真的太強了。馮天佑皺起眉頭。
心裏已然有數,馮天佑也不在多說。“好吧,都過去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在讓這種事發生,你放心。彩霞,你睡會兒,我要去看看思蕊師姐。”
“哦。”淡淡的失落,盡顯馮天佑眼底。馮天佑看得出,在彩霞放開他的時候,完全發自內心的不舍。
但剛剛起身,馮天佑又被彩霞拉住了。紅潤的嘴巴輕呡嘖動,歡喜的樣子,馮天佑的心有點亂,看不出她是不是強顏歡笑,仿佛完全掩蓋了剛剛的憔悴。“我和你一起去看思蕊姐。”
也好,反正彩霞一個人待著也害怕。
“思蕊姐,思蕊姐。”彩霞跑在馮天佑前麵,輕輕敲響了思蕊的房門。
“是彩霞妹妹啊。”
得到回應,彩霞歡快柔聲問道:“彩霞姐,我和天佑哥哥來看你,可以進來嗎?”很有禮貌的問候,活潑的笑聲,也能感染它人一起快樂。
總之,馮天佑感覺自己都能隨彩霞的情緒,隨波起伏。
“當然啊,彩霞妹妹,你們進來呀,門沒鎖。”客氣的思蕊,那輕緩的回應,夾雜著對彩霞的喜歡。
一進門,馮天佑就瞧見思蕊剛從打座運氣的盤腿挪動身子,軟弱無力坐到了床沿,穿著拖鞋下了床,笑意盈盈盯著彩霞。和彩霞一樣,思蕊的臉色也很蒼白,甚至比彩霞欣喜的笑容下的憔悴,還要猶有過之。
馮天佑心中一緊,真的很擔心思蕊的傷,到底有多嚴重。一晚上,她都在運氣療傷,不知道有沒有好轉。
“師姐,你怎麼樣了?”馮天佑擔心得緊,正巧打斷了已經嚅動嘴角的彩霞。
思蕊輕緩搖頭,示意沒問題。可是,馮天佑駭然發現在床的另一頭,有一攤已經幹涸的血。馮天佑不太確定的問道:“淤血你逼出來了?”
“差不多了。”思蕊說話都有氣無力,顯然受的內傷很重。馮天佑冷著臉,徑直走近,不由分說拉起思蕊的手就開始把脈。
淤血是差不多清空了,可是,氣血很亂,最嚴重的,思蕊的五髒六腑,非常虛弱。馮天佑急忙扶住她,小心翼翼坐回床沿。“怎麼還這麼嚴重,看來需要吃幾味中藥。你快坐下休息,別說話了。”
“哪有這麼嚴重。”思蕊並不在意的笑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天佑你太緊張了。”
呃,馮天佑擔心的有些六神無主。恍惚,思蕊說得對,受了內傷,都是這個樣子。當初他被雲中月打傷,還不是如此。
隻有一旁的彩霞,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從不解到嘴角微微的嘟翹,扳弄著手指,很不開心。
同是女人,女人都是敏感心細的動物。彩霞的模樣思蕊看得真真切切,她急忙撇開被馮天佑攙扶的手,趣笑不止。
“天佑,你看你,人家彩霞妹妹都吃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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