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忍心他不好下台,柔聲道:“算了,你看著辦給我們拿一瓶就是了,不需要管什麼酒莊。”
他點點頭,轉身下樓,去給她們取酒。幾千甚至上萬的紅酒江湖酒吧這樣的地方不是沒有,可也不多,雖說法國波爾多也有平民紅酒,可他怎麼也看得出來這四個女人要的是高檔次的葡萄酒。既然這些美女是無所謂價格的闊主,那他也沒必要跟她們客氣,打定主意把酒吧最貴的拎來。
“唉,冤大頭我們肯定是當定了,被丫丫你這麼一嚇唬,那人還不非把這小酒吧最好的酒拿出來宰我們啊。”
說話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標準的美人瓜子臉,雖然年紀不大,卻有骨子雍容氣度,脖子裏係著愛馬仕的絲巾,很豔,但令人驚奇的並非她有錢係著這條一萬多塊的小絲巾,而是一個不到25歲的女孩能夠將愛馬仕係得如此完美,要知道很多大牌子不是人挑東西,而是東西挑人,一般來說太稚嫩的女孩是沒辦法搭配愛馬仕的,就像一個穩重的人便穿不來範♀
真正的孤獨是什麼?
不是一個人落寞時的孤單,而是佇立於眾人狂歡中,卻遺世獨立。
沒有姓的琅琊從來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人,他沒有小資情調,不會整些例如“明媚的憂傷”這種非驢非馬的情感,隻是作為一個遺忘過去的人,他有理由出現片刻的迷茫。他穿梭在人群中,客人買單,點單,添加蠟燭,寄存包袋,此刻他的生活狀態就像是一枚被世界放棄也放棄了世界的棋子。
今晚的江湖酒吧像是嗑了太多藥的男人,醉醺醺,充滿了原始欲望,赤摞裸,甚至連掩飾都不屑,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瘋狂扭擺他們的(禁止),男人的健碩和女人的曼妙交織在一起,有意無意的摩攃、揩油和挑逗,引發出一種(禁止)的滔天氣息,在兩個帥到一塌糊塗的中國頂尖DJ帶領下整間酒吧的人們神鬼亂舞。
最樂意看到這一切的自然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酒吧老板,被江湖酒吧員工一致稱作東方葛朗台的男人,淘哥,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最可怕的是他這個老男人長著張讓人感覺人畜無害的娃娃臉,算不上英俊,隻能說第一眼看上去絕對不會讓女人產生危機感。
他應酬完他那個***裏的幾個朋友,說完言不由衷的客套寒暄話,終於能鬆口氣,讓雷子給他拿來一瓶最普通的小啤酒,趴在二樓欄杆望著樓下舞池,販毒的人往往不吸毒,一樣的道理,淘哥從不進舞池,他甚至很憎惡蹦迪。
淘哥看著忙碌的琅琊,神情平靜,這個員工說他平常,可就是他一點一滴不露痕跡地提了一個又一個意見,才讓江湖酒吧有了今天的裝修和定位,他不溫不火,從來沒有激動過,就像是他能夠完全的控製情感,對此淘哥下意識覺得有點不自在,喝了口啤酒,可你要說他不尋常,也說不上,酒吧幾次出現美女被騷擾事件,都沒有見他有英雄救美的舉動,甚至連那個意圖都沒有,淘哥自視不是伯樂,不過也確定這個員工不是千裏馬。
淘哥仰頭灌了一口啤酒,不再看琅琊。人才?這個人興許能算個人才,可中國13億人,21世紀,最不缺的是什麼?就是滿大街的人才!
琅琊在給一座二樓客人拿骰子的時候,見到小魚已經初步融入那四個美女的***,雖然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征服她們,可很明顯看得出比起琅琊,那幾個氣質相貌都是上佳的女孩們對小魚要和顏悅色不少。
有點疲倦的琅琊在洗手間用水洗了把臉,鏡子中倒映出一張眼神空洞的臉龐,其實要是僅僅說相貌,他無疑是俊逸的,很有味道的一張臉蛋,不會讓人第一眼覺得驚世駭俗,卻如酒,經得起觀察。
閉上眼睛,琅琊鬼使神差一般下意識嘴角勾起一抹他自己興許都不知道的弧度。
一個字,妖。
那張原本蒼白的臉,頓時邪氣盎然!
恰好那個叫青欣的女人來洗手間,因為琅琊是在過道中央的公用鏡子前洗臉,那個氣質典雅的高挑美女恰好看見鏡子中那一幕,並不知情的琅琊很快恢複常狀,轉身見到這位跟他屬於兩個世界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