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放棄嗎?”齊青欣微微笑道,胸有成竹。
即使琅琊不同意,她也會每天來俱樂部找他陪打。
琅琊突然記起姑姑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本可以仰視星空,卻最終選擇頂禮膜拜男人,所以從父係氏族開始,女人就習慣了被征服,所以優秀的女人多半喜歡強者,這是她們的生存本能。
強者。
如何才是強者?金錢?權勢?韜略?力量?
琅琊瞥了眼她發育很完美的胸部,不大,卻很翹,黃金胸型,加上她的身材偏清瘦,更能顯出這對男人夢寐以求雙鋒的傲人,這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隻有兩個當事人察覺,琅琊將球擺好,俯身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也隻有齊青欣那個角度才能看到的弧度。
妖氣盎然!
齊青欣內心微微一顫,潛意識中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衝動。
隻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齊青欣不禁自嘲自己的多心。不理會身邊死黨丫丫的抗議,朝這死黨的那群朋友笑道:“過兩天我生日,有時間的話來我家玩,就在湖畔花園,如果有興趣,還可以去酒吧或者唱歌。”
因為通宵的緣故,本來一出地圖魚酒吧那群人就要回家,結果硬是被丫丫拽著來看她的死黨,所幸齊青欣並沒有讓他們失望,這群大少千金跟齊青欣告別,答應兩天後來給她過生日就離開台球俱樂部,丫丫雖然不想齊青欣跟琅琊走得太近,可兩隻眼皮打架太激烈,隻能回家補個覺。
十個人浩浩蕩蕩來,浩浩蕩蕩走,於是,世界清淨了。
因為這張斯諾克球桌處於角落,俱樂部基本成了琅琊和齊青欣的兩人世界。
“繼續?”齊青欣許久見琅琊沒動靜,對這個一點都不解風情的男人真的是好氣好笑,不過也暫且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上了賊船,她寧可男人憨一點,也不要太八麵玲瓏,不實在。
她見琅琊似乎沒有什麼興致,隻是很應付地重新挑了根球杆,齊青欣不是見過對她沒興趣的男人,隻是確實還沒有見過一點都不把她當回事的窮人,這僅僅是點到即止的好奇,跟輕視窮人無關,她也不是那種一見有男人不鳥她就非要搞什麼征服的庸俗女人,她突然語氣有點期待,問道:“你會不會花式台球,嗯,就是那種很花哨,很華麗,卻不怎麼實用的技術。”
“很久沒玩了。”
琅琊笑道,將球桌上的球先撤掉,再擺上一顆黑球一顆紅球,放在兩方低袋的對角線上,離各自袋口大約一米遠。琅琊不喜歡戴手套,他的手幹淨,修長,很適合打桌球,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紅球作為主球,黑球入袋,而紅酒將停留在這裏,洞口,不入袋。”
這是一個難度頗高的拉杆。
啪!
作為主球的紅球在撞擊黑球後,出現一個很明顯的停頓,出現劇烈的逆向旋轉,然後很乖巧地回退,最終在袋口乖巧停下,絲毫不差,而黑球早已經不出意料地入袋。
琅琊收杆,朝齊青欣笑了笑。這需要很巧妙的甩腕,簡單的拉杆誰都會,可對力量的控製達到這種境界,恐怕職業選手中都少見。
漂亮!
齊青欣拍手讚歎。
“師傅,你紮杆會不會?”興奮之後齊青欣歪著腦袋道,很自然而然地喊出了師傅。
有點被齊青欣這個師傅叫得(又鳥)皮疙瘩的琅琊無奈地拿出三顆球,兩紅一黑,一顆紅球放在底袋洞口,另外兩顆則放在另一方的底袋附近,因為紅球擋住路線,按照常理黑球將無法擊中遠處洞口的球,琅琊豎起球杆,看了眼一旁托著腮幫睜大秋眸的齊青欣,笑著搖頭,猛然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