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算講義氣的家夥想要上前為朋友兩肋插刀,可刀是插了,問題兩把刀插在他身上的味道讓他發誓下輩子再也不幹這種傻事,因為剛衝上去的他被大個子多餘的那隻手隨便一揮,就側向拍中他胸口,然後這廝就斷線風箏一樣甩了出去,差點窒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艱難喘氣,第一次覺得呼吸也是奢侈的事。

“算了吧,鬧大不好。”

齊青欣終於開口,怯生生,楚楚可憐。她的話在那群小地痞耳中無疑是天籟般的福音。

“怪不得大俠們多半不長命。”

琅琊不屑冷笑,瞥了眼身後的女人,“因為古道心腸的大俠都喜歡對不起眼的小壞人無私表現他的仁義,結果呢,男大俠最終往往被小人暗算,霸占了他的女人,而女大俠呢,也往往被淩辱致死。再說了,我也不是個牛屄烘烘的大俠,我隻懂得要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大俠死了,還有他的大俠朋友出手,我殘了死了,誰出手?你?”

齊青欣沒來由感到一陣委屈,低下眉目,咬著嘴唇,再不肯說話。

她不明白,第一印象中那個斯文青年的他怎麼如此極端。

腦袋被提起來的那個渣咿咿呀呀鬼哭狼嚎,比被閹割還要淒慘,配合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憔悴臉孔,當真是聞者流淚見者心傷。隻可惜,麵對他的那個大個子根本不吃這一套,五指猛然抓緊,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哭喊響徹俱樂部。

“先磕頭。”

琅琊挑了挑眉。

那群人一聽琅琊發話,心一緊,隻是磕頭這麼丟盡顏麵的事情他們還真做不出來,大個子一甩,那個被他提到懸空的渣就摔向附近一張球桌,發出劇烈的撞擊聲,大個子搖了搖脖子,發出哢哢聲音,視線巡視起來,似乎想要找下一個可憐蟲。

撲通。

這群兔崽子一見形勢不對,一個比一個跪得快。

麵子?麵子有小命重要?

再說了,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個一個在那裏用阿Q精神**的廢柴朝大個子和琅琊磕頭,磕了三個,然後可憐巴巴地跪在那裏,像一條條哈巴狗。

琅琊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握緊。

他輕輕歎息,這就是力量帶來的筷感吧,隻可惜,不是自己的力量。聳了聳肩,他拿起地上一根球杆,來到那個躺在地上的渣麵前,蹲下,那渣眼神中既有畏懼,也有些許掩飾不了的仇恨,再小的人物也有尊嚴,不管這種尊嚴對上位者來說是可悲還是可笑。

啪!

琅琊也不多話,直接就是一杆砸下去,令人觸目驚人。

他俯瞰腳下的齪男,笑意陰森,繼續一下一下砸下球杆,那廝僅剩的氣焰頓時消失殆盡,背對著齊青欣的琅琊眯起那雙漆黑的眸子,道:“不服氣?我打到你服氣。當然,下次我栽到你手裏,你也可以往死裏整我,不過,我今天也幫你長點記性,讓你記得萬一再栽到我手裏,是啥滋味。”

那群平常也就小打小鬧的地痞一個個狂咽口水,心想這狠人難道真的想鬧出人命來不成。

齊青欣側過臉,不敢再看,場麵太血腥太暴力,早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那個一步錯步步錯的渣使出吃奶的力氣,爬起來跪在琅琊腳下,雙手死死握住那根球杆,鼻涕流到嘴裏也不管,淒慘無比地嘶啞喊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爺,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