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中國的軍火和毒品生意,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我在美國那些年可都沒看到黑手黨這麼囂張跋扈,敢一人壟斷哪怕其中一樣生意!”

被捅破那層紙,原本是件尷尬的事情,可出乎這個女人意料,這些男人並沒有誰露出半點慚愧神色,這讓從小在美國長大的她很費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納蘭殊清終於開口,冷冷瞥了眼角落的司馬邶嫮,緩緩道:“丫頭,我隻想問你,現在中國有幾個太子黨。”

司馬邶嫮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納蘭殊清興許不是這個***最有權勢的人,也肯定不是最有錢最狠辣的人,但他卻是最特殊的一個存在。

因為隻有他敢公開叫板那個在浙江可以被譽為“通天”的男人。

琅琊一愣,他倒是依稀知道中國北京有個由高幹子弟組成的太子黨,雖然隨著第二代第三代成員的低調和城府以及紅色血統的愈加稀薄,但北京太子黨始終是尋常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神秘***,他知道即使強勢如蘇惜水,若放在北京,她身上的光環雖然不會黯然,卻也會隨之失色許多,因為在北京,誰都別說自己的官大。

“我隻要禿老六的紅鼎會館,其它的場子我一概不染指,如何?”八爺施施然開口。

原本沉默的清雅包廂立即死寂一般,喝茶的停下茶杯,抽煙的放下煙鬥,原本幾個閉目養神做高深狀的男人也都猛然睜開眼睛,盯著一臉淡然的八爺。

“禿老六是我兄弟,我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

一個似乎刻意與眾人拉開距離的男人像猴子一樣蹲在窗口黃楊木椅子上,跟禿老六一樣幹瘦,眼神同樣暴戾陰森,他環視一周,以理所當然的態度道:“他的場子,自然就是我的場子。誰想要,就從我這裏搶。還有,那個司馬家的娘們,我也把話撂在這裏,你敢動禿老六,我就敢動你那些個小白臉。”

“馬四指,那我們不妨走著瞧。”

司馬邶嫮擱下狠話,大步走出包廂,她一走,包廂中便清一色是男人,原本詭異的氛圍終於正常一點,女人混黑道終究有點讓人不適應。琅琊終於看到這個女人的側臉,不嫵媚不清秀,挺一般,但眉宇間卻英氣逼人,很顯然這是一個很大女子主義的驕傲女人。

“剛收到消息,那個人剛剛從東北回到杭州,是不是為了禿老六的事情?”年紀最大的男人兩指夾著昂貴的紫煙鬥,眼睛眯起,憂心忡忡。

“他看得上禿老六這條死狗?”外號是笑麵虎的中年男人繼續喝著龍井茶,他是這群人中將黑道業務漂白工作做得最好的人,北大金融係高材生既然敢混黑,自然不是書呆子。

“他插手的話,這事情就不好辦了,司馬邶嫮我們先不管,先說說看這紅鼎會館的事情,把這個談妥,其它的就迎刃而解。”拿著煙鬥的老人瞥了眼一臉看不穿真正心思笑容的八爺,道:“既然老八先提出來,那我們大家也說說看自己的想法。”

“等一下,那小子是誰,他什麼玩意能坐在這裏?”那個蹲在椅子上的馬四指神經質嚷道,他之所以被稱作四指,是由於兩隻手都被人剁掉一根指頭,從他發達以後隻要有人敢惹他,就會被剁掉兩根小拇指。

這個因為司馬家族那個女人而心情不佳的四指一見到琅琊,就覺得不爽,他討厭一切有資格做小白臉的男人。

這麼一說,除了不急不緩品茶的納蘭殊清,所有杭州城黑幫最具份量的男人都把視線或輕或重丟到琅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