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點半點孽障糾纏。”
“那敢情你追著我跑了大半個中國是遊山玩水感慨大好河山?”琅琊不禁有種想敲開這個女人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著什麼的衝動,本以為自己的思維方式已經足夠天馬行空,沒想到碰到一個半斤八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善之人”。
澹台經藏輕不易察覺地輕努了努嘴,最終選擇保持沉默,鋒芒收斂到古樸無華的境界,如果不是她這身裝扮跟如今社會格格不入,誰都瞧不出這是個能夠一擊逼退刑天的大恐怖分子。
琅琊抱著小孔雀,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接下來如何劍走偏鋒帶給他更大的匪夷所思。
納蘭崢嶸托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俊美青年五米遠便被一名保鏢拉住,舉手抬足間充滿不容置疑霸氣的青年翹著二郎腿,托著腮幫欣賞著擂台上又一名浙江拳手被對手卡住頭連續膝撞,最終頹然倒地,然後被一個淩空壓下,直接被擊殺出局。
擂台已經鮮血滿地。
隨著被擊殺者嘴中鮮血噴湧的那一刹那,全場轟動尖叫如雷鳴,雖然說許多人都下注押浙江贏,但來這裏的除了幾個專門從事黑拳賭賽的大佬,一般人並不太在乎輸贏,而隻在乎拳賽是不是足夠暴力足夠刺激殺人手法是不是足夠殘忍。
“賠率是什麼。”在浙江呼風喚雨的青年突然開口,他身邊坐著的八爺和拿煙鬥的老人都是身體一震,可見這兩人都是繃緊身體神經緊張地坐在青年身邊,八爺身旁兩個熟透的誘人女人竟然連視線都不敢往這林姓男人身上瞄。
“浙江是1賠3,上海1賠1。”納蘭崢嶸乘機開口道,露出一個相對拘謹的笑容,“您是不是也玩一把?”
“我是浙江人,當然押浙江。”
年輕卻執掌浙江黑道生殺大權的青年嘴角勾起一個泛寒的冷意,緩緩轉過頭,瞥了眼身旁坐著兩個風騷入骨女人的八爺,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押誰贏。”
“自然是押我們浙江。”八爺神情自若道,暗自慶幸沒有貪圖這點小錢押幾乎必勝的上海,表麵上平靜,手心卻捏出一把汗。
拿煙鬥的老人卻是一陣身體泛寒,心中叫苦不迭,因為他在上海砸下一百多萬,準備贏個三十幾萬去給剛包養的一隻金絲雀買塊百達翡麗的手表。
“押7萬給浙江。”
林姓男人依然托著腮幫望向擂台,此刻浙江最後一名拳手已經登台,一米八的個子,一身結實肌肉是個泰拳格鬥高手,在浙江黑拳界稱得上是天王級的人物,林姓男人終於露出一個讓所有人暗自鬆一口氣的笑容,道:“我可不像你們個個富得流油,7萬已經是我一個月的薪水。”
他斜眼瞥了一下笑容僵硬的納蘭崢嶸,道:“我知道納蘭殊清是要去上海搬救兵,我會等他。今天我來,隻不過以一個混黑道的浙江人身份來看比賽。”
如臨大敵的納蘭崢嶸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他知道今天這場風波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安全渡過。
城府和年齡極度不符的青年將納蘭崢嶸細微表情變化看在眼中,再看向擂台,冷笑道:“真沒有想到浙江的黑拳渣滓到這種程度,這就是所謂的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嗎,讓一個打泰拳的做壓軸人物,簡直就是給浙江抹黑。”
給浙江抹黑,豈不就是給浙江黑道一號人物的他抹黑?
納蘭崢嶸頓時和那個拿煙鬥的老人一同汗如雨下。
“老八,聽說你和上海青幫有點淵源。”林姓男人抽出一根煙,拿煙鬥的老人立即幫他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