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還沒鬧夠?”到家門口下車的徐峰河笑道。
“我可不是來聽你講政治報告的,如果不是葉子哥要來,我才懶得逛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趙寶鯤對徐峰河少將語重心長的言語攻勢那可是記憶憂新,他最怕最煩的就是長輩們的思想政治教育,從小到大真的是耳朵都磨出繭來。
“葉子也來了?”徐峰河神色一驚。
“跟一個女人來的,好象是要見這裏某個大人物。”趙寶鯤丟給比他大一個輩分的徐峰河一根小熊貓,然後自顧自的抽起煙來。
“什麼車牌?”徐峰河輕輕皺眉道,他昨天就聽徐清遠說起這個消息,其實他跟葉無道並沒有交集,但恐怕沒幾個人能不知道葉家大少的名頭,這可是比起混世魔王趙寶鯤還要不可一世的住啊。再者,他也算是成都Jun區的人,能夠照應的地方當然不能袖手不管。
交情是什麼?
就是一個讓別人欠你人情還你人情的過程。要不是這樣,他怎麼會給趙寶鯤這種大刺出頭麵,甚至不惜搬出老丈人來壓上次的大院鬥歐事件?
車牌看不出什麼門道,不過是輛紅旗HQ300。”趙寶鯤輕輕搖頭道,斜靠著車窗彈掉煙頭。
徐峰河的眼神頓時古怪起來,最後忍住笑意道:“寶鯤,你還記不記得那幾個被你打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叫朱純摯,他的司機被你一記過肩摔可是在Jun區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趙寶鯤無所謂地聳聳肩,似乎依稀記得有朱純摯這麼一號SB。
納蘭紅豆站在透著古樸凝重氣息的三層將Jun小樓外,神情凝重而忐忑地望著葉無道緩緩走下那輛紅旗HQ300,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這些年很辛苦地在死黨們麵前扮演她們那個***的角色,在葉無道麵前也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鶴立(又鳥)群,可今天她不得不被迫揭開這次麵紗,她不希望這個肯與之私奔的男人有半點負擔。
尋常男人興許乎覺得追求上她就是少奮鬥幾十年,但納蘭紅豆知道,
總有種男人跟她父親一樣驕傲,而她也隻喜歡這種與平庸和庸俗無緣的男人。
“她外公有點緊急事情抽不開身,幾個舅舅都在。”納蘭紅豆母親輕聲道。
“對不起。”納蘭紅豆柔聲道,拉著葉無道的手,似乎怕他轉身而去。
“傻丫頭。”葉無道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他很反感女人甘心做男人客廳中隻能供觀賞的花瓶,反感女人隻能做攀附男人的附庸品,但是她一點都不反感納蘭紅豆這樣的小小花癡,這樣的花癡,很溫暖,很深刻
納蘭紅豆母親看著這對戀人的溫情,苦笑著搖頭,率先走入小樓。
這棟樓中人很多,出去納蘭紅豆的母親,還有三個都是從政的舅舅,加上納蘭紅豆那三個各自家族也都不俗的舅媽,四五個小孩在客廳中嬉戲打鬧,幾位老人也圍成一圈嗑家常,這些人中一個年輕男人和青年格外吸引人注意。
年輕男人不到30歲,夠不上英俊,卻有股書生的儒雅氣質,一副很有上海老牌氣息的圓框眼鏡,文質彬彬,即使笑容也很收斂,他的言行很有點到即止的味道,他一看到葉無道並沒有讓人瞧出有敵視或者輕蔑的意思,隻是禮節性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