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說,不會做,是男人嗎?比我的女人還娘們。”琅琊鄙夷道,眯起黑眸,嘴角的弧度異常邪美。

他身後的齊青欣眾女都用一種一樣異樣的眼神望著這個背影,這還是那個被輕視嘲笑卻沒有任何反駁的男人嗎?隻不過她們這種視線並沒有所謂的崇拜啊炙熱啊,有的隻是可有可無的一點憐憫,這麼走出來,還能站在走出金碧輝煌嗎?她們覺得答案很明顯,不能。

就在那個神農架野人暴怒下準備出手的時候,叫蛇九的平頭紋身男人吊兒郎當地跨進舞池,身後跟著七八個打手模樣的小弟,嘴裏叼著根果盤裏拿來的牙簽,雙手插在褲兜,朝那幫非人類組合道:“嘖嘖,有膽量,敢來砸我蛇九的場,真有氣魄,佩服佩服。”

場下,任由局勢自然發展的八爺依然氣定神閑,靠在沙發上,眼神卻飄向一個角落方向。

金碧輝煌不愧是見慣了風波的老江湖,很快就收拾完殘局,除了極少數膽小怕事的客人離開,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留下看熱鬧,出乎意料的是不斷有人湧入,想必是得到了消息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樣一來,金碧輝煌非但沒有冷清下來,反而人滿為患。

“八爺,場麵已經控製下來,幾個摔下來的客人沒有大礙,我們已經把他們送去附近的醫院。”金碧輝煌的經理抹了把汗小心翼翼道,“八爺,舞池上麵那群人怎麼辦?兩批人都是客人,勸是勸不下來了,可也不能由著他們胡鬧吧,這樣我們生意不好做啊。八爺,你看?”

“勸?沒有什麼好勸的,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就是了,我們也好看熱鬧,省得我女人覺得乏味。”

八爺笑意陰森,摟緊身邊兩個女人,再次將視線望向那個陰暗的角落,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打牌的人都沒有上桌,我急什麼。我想今晚很多人都會有不大不小的驚喜,”

紋一條黑龍的蛇九一出場,那個非人類組合的成員便收斂起跋扈氣焰,很試探性地進行挑釁,結果代價就是一個家夥被蛇九一腳踹下舞台,在空中拋出一條還算優美的弧線,然後華麗墜落,啪啪啪,二樓很配合地傳來一陣掌聲和叫好聲,這讓那個神農架野人很憤怒,他剛準備大幹一場,卻被身邊的年輕男子拉住,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蛇九望向八爺方向,安穩不動如山的八爺輕輕搖頭,得到指示的蛇九便不再咄咄逼人,三方形成一幕很滑稽的僵持場景。

納蘭紅豆有點焦急地望向門口方向,當一批人數大概二三十的浩蕩隊伍殺進金碧輝煌的時候,她鬆了口氣,因為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穿著一襲唐裝的中年斯文男人緩緩走進來,身後是將近三十個異常雄健的男人,這些漢子很有東北人的彪悍,充滿血性,如此一來這個帶頭的斯文男子就成了格外醒目的存在,十分鶴立(又鳥)群。

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一手放在身後,一隻手中把玩著一隻很有京派皇家氣韻的精美鼻煙壺,一臉煞氣。

他顯然看到八爺,卻懶得打招呼,隨意瞥了眼舞池。

怒意更甚。

他一到來,整個金碧輝煌都安靜下來。依然把玩鼻煙壺的他走入空中舞台,蛇九見到他,似乎也有點忌憚,見八爺朝他點了點頭,他主動讓開一條道。那群原本囂張無比的非人類組合一見到這個踏入舞池的男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那書生氣極濃的男子瞧了眼滿臉委屈的納蘭紅豆,本來冷峻無比的臉龐浮現一抹稍縱即逝的柔和,然後緩緩開口,巡視一周,不怒自威道:“誰,誰敢動我納蘭殊清的女兒?站出來,我想看看他有幾條命能讓我折騰,我不想廢話,要麼,跪下來給我女兒磕頭認錯,要麼,我把他塞進麻袋然後丟進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