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不是太不入流了點。

納蘭殊清絲毫不掩飾他的憎惡,冷笑道:“禿老六,我不管這群阿貓阿狗是誰的,今天不給點教訓,未免虧待了我女兒。”

禿老六臉上笑容依然令人反感,道:“這是自然,納蘭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紅豆,你男人?”

納蘭殊清把玩著手中的圓潤鼻煙壺,望向納蘭紅豆,繼而不冷不熱瞥了眼神情平靜的琅琊。

納蘭紅豆甩過頭,似乎對父母離異一事還有埋怨,不想理睬這個在外人麵前霸氣十足父親。轉過頭她見到琅琊朝她輕輕搖頭,她這才不情不願點頭道:“是。”

看了琅琊一眼後納蘭殊清也不再打量女兒的男朋友,臉色依舊冷酷,示意身邊一個心腹去拿兩個酒瓶,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位在杭州黑道上能排上號的書生男子作何打算,他讓心腹把酒瓶交給琅琊,冷聲道:“既然是我女兒的男人,公子哥還是窮光蛋,都不要緊,我在乎的是你是不是個下麵帶把的爺們!”

納蘭殊清眯起他那雙很陰柔的眸子,等待琅琊的表現,如果不合格,他不介意讓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占他女兒便宜的家夥鑽麻袋送錢塘江喂魚,這種事情他反正也不是做了一兩次;如果滿意,他就打定主意不插手琅琊和他女兒的事情。

一手接過一隻酒瓶的琅琊聳了聳肩,納蘭紅豆想要阻止他做什麼傻事,輕輕拉住他,卻被琅琊掙開,徑直走到那個被他略高的神農架野人麵前,見那廝還仗著有後台趾高氣揚的白癡樣子,琅琊隨手就摔出一瓶,砸在他頭上,嘭!

酒瓶破碎,滿頭鮮血,那強壯的神農架野人也不禁痛嚷起來。

虎口滲出血絲的琅琊也不去擦拭血跡,看得納蘭紅豆觸目驚心,丫丫和吳思媛這些溫室裏的千金小姐更是心如撞鹿,瞪大一雙雙漂亮的眼眸,使勁瞧著琅琊驚世駭俗的表現,她們身邊的男人也不禁動容,隻覺得這個琅琊,真野!

神農架野人身邊那個剛才出言挑釁過納蘭紅豆和琅琊的年輕男子露出一絲恨意,隻是禿老六的陰沉沉眼神讓他不敢有絲毫反抗意圖。

納蘭殊清依然高深莫測的姿態,看到女兒揪心的心疼模樣,他不禁心中歎息,這孩子,總算長大,知道在乎別人了。

砰。

琅琊毫無征兆地狠狠甩出另一隻酒瓶,堪堪砸中那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年輕男子嘴巴,一臉凶悍的他頓時捂住嘴巴,猩紅的血跡從他的指縫流露出來,他的這一口牙齒八成是報廢了。

琅琊語氣平靜道:“話,確實是不能亂說的。”

饒是遠處的八爺和舞池中的禿老六這種久經風波的黑道人物,都有點愕然,再看琅琊的眼神都鄭重凝滯許多,惟獨納蘭殊清不曾動容,隻是輕輕點頭,似乎比較滿意琅琊這個準女婿的狠辣。

對胃口!

納蘭殊清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跟他一樣看上去不像黑社會卻比黑社會還要黑還要狠的男人。

“納蘭兄,你女兒這個朋友可真是好手段。”禿老六陰沉笑道,瞧著琅琊的眼神讓齊青欣這群人起了一身(又鳥)皮疙瘩,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想要再折騰,我奉陪。”

納蘭殊清卻是一點都不給禿老六情麵,把玩著鼻煙壺,不以為然道:“有些話雖然從無足輕重的小爬蟲嘴裏說出,代表的卻是主子的意思;有些齷齪事雖然是走狗幹的,卻一定得到過主子的指令或者默許。我納蘭殊清尚且不把那林家小子放在眼裏,你一個禿老六,我憑什麼要打狗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