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剛怒目,一個修羅殺伐。”

譫台經藏淡然道,依舊八風不動,一襲白衣在這場混亂中然不到,寂靜的眼眸神采平淡。

琅琊突然看到刑天被那個躲在暗處的王八羔子砸中腦袋,鮮血直流,猛然敲碎手中的啤酒瓶,

半截鋒利的酒瓶一戳,就捅進了一個看到刑天受傷便無比囂張的家夥腹部,鮮血湧出,琅琊那隻顫唞越來越厲害的手頓時沾滿血液,在所有對手被他震懾住的刹那,他回頭朝旁觀的譫台經藏怒吼道:“媽的,娘們,還不過來幫手!今天小天要是死在這裏,我隻要有一口氣走出去,第一個殺你!”

第二卷 飛揚跋扈為誰雄 第二十一章 娘們,三百號人交給你對付

第一次見到琅琊怒容的澹台經藏黛眉輕輕一挑,原本死寂無波的眼神微變,這個狷傲跋扈的男人在剛才與她交鋒的時候都沒有露出半點破綻,沒想到為了那個大個子竟然如此失態,瞥了眼他依然顫唞不止的手臂,上前輕輕拎住刑天的衣服往後一扯,兩米高的壯碩大漢就被她倒拉出去老遠,踏步向前,無形中護在琅琊身前。

原本複雜癲狂的群人一見到這個白衣如雪的女人,一時間都恍惚起來,一來她實在裝扮太過古樸詭異,二來這個女人身上有股與世無爭的味道,再者一群雄性牲口麵對這麼個楚楚動人的女人也實在不好意思下手,氣氛頓時就詭魅僵持起來,一個如古典畫卷中姍姍走出的女人,與一群如狼似虎的大老爺們對峙。

小人也好,奸雄也罷,最緊要的是懂得把握玩火的度,不能太小,否則達不到渾水摸魚初衷,也不能太大,因為會玩火自焚。

腦袋不笨的納蘭崢嶸覺得可以見好就收,立即讓拳場的保鏢打手趕去收拾殘局,扔掉抽了還不到一半的古巴雪茄,一副火急火蟟的偽善表情來到刑天身邊,出來圓場,雖然他心眼不大,可魄力不小,朝那群一臉火容的顧客平靜道:“敢在拳場鬥毆的鬧事者,老規矩是等常規賽結束後打架雙方在擂台上一對一。如果雙方棄權,恩怨暫時放下,出了拳場,別說拿刀捅人,你們就算扛著機槍衝鋒槍殺人我們拳場都不管。”

拳場的規矩。是一次次血腥中積累出來的權威,所以納蘭崢嶸的言語極有底氣,表情冰冷地望著那些個圍毆琅琊卻反被踩下地廢渣,以及幾個傷勢不輕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孬種。納蘭崢嶸道:“本來這種事情跟拳場不予理睬,但今天所有醫療費都由我們來負責,你們誰不服我,行,我陪你玩,擂台上耍去。不服這幾個打傷你們的人,也行,到拳場外等著,有本事就叫個幾百號人來。”

那些個人似乎也忌諱納蘭崢嶸這個琅琊眼中陰陽怪氣的男人,一見他放出不容置疑地狠話。無奈下隻好讓拳場的人先把傷員帶走,一些有點勢力的家夥都看向琊一行人都是恨不得抽筋扒皮的模樣,咽不下這口氣的人都走出拳場去拉人。想必等一下又是一場不小的腥風血雨。

琅琊吐了口血,一臉讓周圍人側目的冷酷,幸虧不是內傷,僅僅是牙齦出了點血,身上的血跡多半是別人的。就是前麵給刑天硬抗了幾下側麵的偷襲,現在幾處肋骨和整支手腕都隱隱作痛,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那隻逐漸平靜下來地微顫手臂。

納蘭崢嶸不是沒有見過打架高手。這幾年擂台上風光過的倒下的崛起地死亡的他什麼樣的黑拳選手沒有見過,但納蘭崢嶸卻獨獨對琅琊感到一陣心寒,什麼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