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世,可三年後還能出得世嗎?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琅琊沉聲道,無形中他跟納蘭崢嶸兩個人原本不清晰的位置天平逐漸向他傾斜。

“目前聚集了二十來號人,領頭男人的綽號土狼,剛才混戰中被你捅傷的人是他朋友,在城東汽車東站那一塊比較有勢力,他養著一批山西過來的家夥,鬧起事來素來很凶,是群不要命的人。”

納蘭崢嶸很自然道,一點也不覺得琅琊的語氣太過突兀,皺了皺眉頭,“這個土狼還算好對付,問題是接下來恐怕會有不少人從市區拉人過來,這個社會誰有錢就有大把大把的人給他賣命幫他砍人。我保守估計到時候恐怕會有一百四五十號人守在場子門口,場子裏人手不算少,可真算起來也就50來人,占不到半點便宜。”

這個時候小孔雀狠狠瞪著澹台經藏道:“等下你不要攔我,不要趁機對他下手!”

澹台經藏終於睜開眼眸,凝視著紫發紫眸的小女孩,淡然開口道:“你能為他殺人。但你不能為他放生。各人吃飯是各人飽,各人生死是個人了。”

“信不信我真的殺你。”小孔雀憤火至極,卻依然冰冷克製。

“信。”

澹台經藏語氣輕描淡寫如窗外一葉飄零,道:“可我一日不殺他。你就一日辦不到。”

“孔雀,過來。”琅琊示意小女孩不要跟澹台經藏針鋒相對,孔雀猶豫了片刻,就乖乖走到琅琊身邊,把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這副場景看得納蘭崢嶸又是一陣心慌,心想兩個長相裝扮都異於常人地女孩和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物,一個像妖精,一個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說話就是打打殺殺的,難道真是在拍類似《英雄或者〈臥虎藏龍的武俠電影?

門外走進一個女人。一個手中玩著匕首地年輕女人,不漂亮,卻極有味道。

司馬鄴嫮。

也就是她和納蘭殊清合作做掉了囂張跋扈過頭的馬四指。

她今晚來看擂台賽恰巧看到琅琊遭人圍毆的一幕。跟八爺這群杭州黑道大佬巨頭一樣,她也沒有挺身而出,直到落幕她才似乎有點姍姍來遲地出現,手中匕首卻已經不再是琅琊殺人的那柄,她從來都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所以她身邊的英俊小白臉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換一兩個。

“納蘭崢嶸,要不要我幫忙?”司馬嫮雖然在跟納蘭崢嶸說話,但眼神卻瞥向琅琊。隻不過此時琅琊已經隨意披上一件別人剛拿來的外套,她並沒有瞧見他一身縱橫肆虐的傷痕。

“不必。”琅琊不等納蘭崢嶸答複便給出答案。

“真的?”

司馬鄴嫮輕笑道,不知道是佩服還是輕視,手指緩緩摩挲那把製造精美的嶄新匕首,眼神玩味,“我來是要告訴你外麵等下恐怕聚集地不是一百多號人,而是三百多號。要對付你們的除了這次鬧事的,還有禿老六地幾個心腹和馬四指的死黨,如果我的消息沒有出錯。今天沒有出現在拳場的笑麵虎也等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所以我說三百多號人不是誇張,而是相當相當的保守。”

納蘭崢嶸臉色一寒,那隻吃人不吐骨頭地笑麵虎也摻合進來了?!

難道今晚真要鬧大到把市區全部人馬都拉過來的地步?這種時刻偏偏義父還在上海,如果出了大紕漏,義父回杭州以後他該如何交代?納蘭崢嶸下意識看了眼琅琊,讓這個始作俑者來頂罪?

琅琊臉上的神情依然冷漠淡然,看不出內心想法。

“喂,你,如果你今晚走得出去,明天我就邀請你去玩高爾夫。當然,前提是你明天必須不是躺在病床上。”司馬鄴嫮笑著朝琅琊拋出一句,然後走出醫療室,雖然隻看了一眼,但小孔雀和澹台經藏卻給她留下了極深地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