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明白的交代。”朱載德瞥了眼那位傅家大少,繼而把視線拋向朱純摯,冷哼道:“不爭氣的東西,就知道給朱家丟臉!”

書房中,納蘭紅豆正在聽母親講述當年的戀愛經曆,也終於解開許多心結,跟葉無道交往之後她也學著去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再經過不再把她當作孩子的母親這麼娓娓道來,母女之間再沒有隔閡,納蘭紅豆的母親朱曄的人生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既錯在愛上納蘭殊清,又錯在沒有完全脫離家族,這些年她一直希望通過傅儀和傅家來幫助女兒擺脫家族的禁錮,可以說她把自己做不到的都寄托在納蘭紅豆身上。

葉無道站在書房門口,斜靠著牆,一臉溫暖和煦的微笑。

“琅琊?”朱曄也從女兒嘴中得知葉無道失憶的情況,大致能猜出“琅琊”的過去不簡單,絕對要複雜到超出女兒的想象極限。

“叫我琅琊就成。”葉無道笑道,走進書房,看到納蘭紅豆不再恍惚而是一臉堅決的神情,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解決了,暫時沒有誰敢質疑我們的入住。”

暫時。

葉無道相信朱家或者傅家肯定有人會蠢蠢欲動,他倒是不介意在江蘇找點樂子,不弄出點鮮血場麵還真當他是善男信女了。

朱一水著個朱家很奇特的存在就坐在二樓和三樓的樓梯上,捧著一本英文版《聖經》,恰好葉無道要去趟洗手間,看到她依然是那樣凝視著自己,專注而玩味,不禁生出好奇,靠著欄杆笑問道:“丫頭,我知道你披著外衣,你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看到,隻不過你火候還差了點,再所瞧些人情世故多經曆點世態炎涼,也就離爐火純青不遠了。”

“他們都不這麼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

朱一水笑道,很習慣的是那張娃娃一般純澈的笑容,雖然她跟葉無道都知道那是張麵具而已。她揚起那本《聖經》,問道:“知道七宗罪嗎?”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饕餮,食欲。”葉無道輕笑道,事實上,他還能夠輕鬆說出道明會神父聖多瑪斯·阿奎納和六世紀教宗額我略一世的原話,他這個被梵蒂岡教廷追殺大半個地球、被教廷稱做“撒旦”的男人對基督教史並不陌生,甚至可以用精通來形容。

追女人,尤其是想要推倒女神級的女人,沒有點劍走偏鋒的本錢和旁門左道的東西,完全就是天方夜潭。

“不愧是我的偶像,連順序都一個不差。”

朱一水眨巴著漂亮眼眸笑道,隨手翻閱《聖經》:“theoevendeadlyoina。Pnide,Envy,Wnath,Sloth,Gneed,Gluttong,Luot。據說暴怒要活體支解,貪婪要在油中煎熬,饕餮則會被強迫進食老鼠、蟾蜍和蛇,你相信這些嗎?”

“我是無神論者。”葉無道笑道,不清楚這個女孩葫蘆裏準備賣什麼藥。

“我信,深信不疑!”

朱一水第一次露出近乎偏執的認真神情,合上《聖經》,道::朱純摯那個白癡犯了傲慢之罪,我那個可憐的母親犯了嫉妒之罪,爺爺竿了暴怒之罪,注定一輩子一事無成的大哥犯了懶惰之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二伯犯了貪婪之罪,從不知民間疾苦的奶奶犯了饕餮之罪,而包養了起碼三個情夫的大伯,犯了貪欲之罪。“

“那你自己呢?”葉無道心中微微驚訝,這個女孩,該不會已經人格分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