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還想試試老管家的本事,大可以讓你的人輪番上陣,就算是車輪戰,我自信老管家也能應付得過來。”吳暖月端著一杯大紅袍,茶杯是一套江蘇頂尖宜興紫砂茶具的一隻,江南甲第在茶酒方麵可謂下足了功夫。

“不敢。”

端木子房苦笑道,心中無比苦澀,他是真的不敢再試探這個女人的底線,貼身保鏢戰叔的殘廢不僅給他帶來巨大損失,對整個沈陽jun區也是不可忽視的損失。

“車輪戰?這個詞語用得不妥,忒雙關,著實讓人浮想聯翩啊。”一個溫醇嗓音帶著幾分輕佻在包廂門口響起,林朝陽和張展風都低著頭側身讓開,戰叔的打擊雖然迅猛,對他們也沒有造成太大打擊,一來是那個沈陽jun區特種大隊的榮譽教官手下留情,二來也是這兩人本身底子雄厚。

這個男人進入兩米以內的禁區後,老管家非但沒有震怒,反而輕輕一笑,雙手叉腰在腹部的他輕輕低了一下頭,這種待遇別說在ZG,就是在龐大的吳家內也隻有寥寥數人能夠享受老人的這種善意,這位在吳家埋名了一甲子的老人可不是僅僅伺候主子細心,他殺人素來也不手軟,吳家這三代人受到的暗算刺殺數不盡數,可多半都被這個自稱老不死的老人化解於無形。

吳暖月也是搖頭一笑,顯然對這個男人的口無遮攔也是沒半點轍。轉頭凝視這個一臉促狹的男人,他鬆了口氣,不是麵對端木子房讓她覺得精神緊張。而是她必須麵對整個ZG黑道,必須麵對神話集團以及子集團八千多名員工。見到她的時候,吳暖月終於如釋重負。

代號“蒹葭”的青衣在吳暖月的示意下準備遞給剛到的葉無道一杯茶,可這個家夥卻已經從吳暖月手中拿走那杯香氣繚繞的大紅袍,很暴遣天物的猛喝一口,無賴道:“就這杯。”

青衣錯愕,印象中吳暖月這為雷厲風行的TZ妃手腕何等殺伐決斷,雖然說猜出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真正主子,可三年中聽到地見到都是TZ妃的鐵血和儒知。突然冒出個敢那TZ妃手中茶杯的家夥,還真有點無法適應。

“小花。我們幾年沒見了?十年?十五年?”端木子房在見到葉無道後,也是鬆了口氣。這其中包含的深層含義,興許心思玲瓏的吳暖月也猜不透。

“死瘸子。再叫我這個外號信不信我把你第三條腿都打斷?!”本來一臉愜意閑情的葉無道在聽到端木子房說到“小花”後頓時神情大變。一臉惡狠狠,隻是眼中卻又著外人不了解的暖意,搬了張椅子在端木子房和吳暖月中間坐下。

第三條腿?!

老管家眯著眼睛看到小姐哪毫無城府的輕鬆笑容,那張幹枯蒼老的臉龐也擠出一抹笑意,他不管這個葉無道是如何沾滿血腥和罪惡。他這個做了一輩子奴才的隻知道一點,能讓小姐開心的男人,就是值得他這個快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出手扶一把的人。

張展風和林朝陽這對死敵此刻也不禁相視一笑。

“信。”

端木子房似乎見到葉無道後也壓下了戰叔的事情,笑容真誠而放肆。道:“不過我還是要叫你小花。”

“我日你仙人板板!”葉無道也忍不住爆粗口,這本是寶寶和虎妞的口頭禪,借用一下也無妨。

“為什麼叫他‘小花’?”吳暖月輕笑道。

“寶寶、遠清他們從小都喊他‘葉子’,我當然不能那麼俗氣。所以決定叫他‘小花’。”端木子房聳聳肩道,喝著已經是第四道的大紅袍,依然韻味無窮,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手腕。竟然能弄到這麼絕品的茶葉,一年幾百克的產量隻要被中央那幾個大佬分一點就會不剩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