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場跑道上陸續被幾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孩超越後,臉上實在有點掛不住的我坐在草坪上仰望天空,其實城市的天空沉悶陰森如抹布,沒啥看頭,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可能康德的那番感慨,頭頂的星空,心中的道德,固然愈看愈深沉和敬畏,隻是當天空不再清澈,道德不再明晰,我們是否還有繼續膜拜的理由?
咋不跑了。
一個美女小跑到我麵前,巧笑倩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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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嘍,跑不動,看你們年輕人跑也欣慰。我故作深沉道,這女孩據說是金融學院的院花,她每天都會在這四百米一圈的跑道上跑十圈,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地上,跑久了,偶爾擦肩而過的時候也會相視一笑,但也僅此而已,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
一個水靈靈大美女的主動搭訕,對我二十三年簡單生涯來說是屈指可數的大事件,我愣是裝出一副寵辱不驚的表情,沒吃過豬肉咱還沒見過豬跑嘛,一見到美女就兩腿發軟雙眼發花,那可是給俺們做爺們的丟臉。
你怎麼連下雨天都能在操場上“散步”?
美女似乎好奇,對於她來說我那種龜兔賽跑中鐵定是後者的速度確實隻能算是散步。
她有雙讓我很欣賞的秋水眸子,倒不是說有多脈脈含情,隻是很幹淨,像水晶,人之眉目,就如西湖之與杭州,二八少女若沒有雙動人的眸子,就像沒有晨鍾暮鼓的深山老林,少了一份韻味。
總應該做點別人不會做的事情。
我給出一個誠實的答案。
依靠不走尋常路來自我標榜鶴立(又鳥)群?
一針見血,有雙水晶眸子的女孩彎身俯瞰我,卻不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興許是她嘴角那抹善意的微笑吧。
不用這麼直接吧?
我搖搖頭,哭笑不得,都說廢話是人際交往的第一步,這妮子怎麼就這麼赤摞呢,還真是有點吃不消,不過我跟寢室那三個牲口廝混久了皮也厚了不少,還真應了那句話“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廝,久而不聞其臭”。
女孩笑容清淡,說了再見轉身就走,今天的十圈已經跑完。
我繼續望著天空,不敢奢望這女孩會來個嫣然回眸。
我的生活不是小說,更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能夠讓公主和灰姑娘一起一見鍾情的白馬王子,我隻是白馬王子的馬夫罷了。
再多的愛情故事在我身邊輪番上演,我都隻是配角或者旁觀者,雖然偶爾寂寞,但樂在其中。
掏出手機,收件箱僅僅就是楚珞嬍的那兩條短信,刪還是不刪?是個問題呢。
拋起硬幣,落下,正麵。
刪除。
個人作品集《狗娘養的青春》 《狗娘養的青春》 第四章
濤子的名字叫徐天濤,上海人,隻是不同於我印象中上海男人的精明而不聰明,濤子懂得吃小虧占大便宜,屬於那種能賣了你還讓你心甘情願數錢而且是數得特別歡的聰明人,隻不過我不明白的是這個門門考試都能保證六十分的瘋子怎麼就進了這破學校,你覺得每門課都考六十分和考八九十分哪個更難?
樓下停著一輛奧迪a6,拉風而刺眼,很容易讓仇富的孩子生出貧富懸殊的憤世嫉俗,這輛車便是濤子的坐騎,剛剛拿到駕駛證的毛毛總嚷著要鳩占鵲巢,也是,一個傻乎乎站在風中拿著束廉價玫瑰的男人,跟一個漂亮漂移停在路旁拉下車窗的男人,顯然後者對女人更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