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人家和你說話呢!”
“我聽著呐!”
“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要和肉皮見麵了?”
“肉皮”是韓美蔚和唐珊之間提及韓陌的代號。
“你總肉皮肉皮的叫著我都不知道你那塊肉皮叫什麼。”唐珊說道。
“總之是一塊肉皮嘛,不必知道他的名字。”
“見不見就是你的事了,陳浩不是對你很好麼?你就消消停停的做陳太太吧,不要思慮過多。”
“就是對我好我才心有愧疚啊...”韓美蔚捂著心肝處搓來搓去,做憔悴狀,突然好奇的問唐珊:“對了,你家那位對你怎麼樣?”
唐珊放下手裏的雜誌,纖纖細指捏著咖啡勺攪來攪去,眉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消失殆盡,道:“湊合。”
韓美蔚“嘁”了一聲,努努嘴:“肯定對你特好,處女座的人總是那麼追求完美,不像我,巨蟹,知足常樂。”
“樂?”唐珊放下勺子認真的看著她:“你還真別樂,回去買個驗孕棒再樂吧!”
說罷,優雅的拿起包往外走,唐珊今天值班,要趕回醫院。
韓美蔚傻愣愣的怵在座位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唐珊說的話,瞬間如五雷轟頂,連忙像追小偷一樣的衝過去一把拉住唐珊那件價值不菲的小西服外套,顫巍巍的說道:“你不是說女孩子第一次基本不會懷孕的嗎!”
唐珊掰開她的爪子握在手心,牽著她往外走,淡定的回答:“你確定,那天晚上你們隻做了一次?”
你確定,那天晚上,隻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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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珊的話像是一百個小人下餃子般跳進她的腦海裏,瞬間濺起千萬朵水花,韓美蔚腦子嗡嗡響,一邊跟著唐珊的步伐走,一邊揪著頭發拚命回想,那個充滿酒精和情愛味道的旖旎之夜,她伏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她醉的如同一團香泥,被他揉塑成各種姿態,嫵媚的,羞怯的,渴望的,疼痛的,她累的疲乏,困得暈眩,卻一遍一遍的被他弄醒,予取予求。
“不是的,不僅僅是一次,珊珊,不是一次!”韓美蔚無助的看著她,仿佛下一秒陳浩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指著自己的肚子陰森森的問:“誰的孩子?”
接著陳浩的媽媽,陳浩的親戚以及韓美蔚的父母全都惡狠狠的圍過來,憤怒的看著自己大如足球的肚子。
天哪!
太可怕了!
“珊珊,你要救我!”
“席無,你要救我...”韓陌煩躁的拽了拽領帶,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哀怨的眼神射向陽台上坐著畫設計圖的席無。
席無推了推厚如瓶底的眼鏡,修長的手指轉了轉鉛筆,又輕蔑的掃了他一樣,聲音是一貫的清冷:“救不了。”
天要下雨,郎要娶人,誰能阻攔?
蘇挺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穿著一條男人的大褲衩,纖細的小腿下踏著席無的大拖鞋,顯得有些笨重,她不停擦拭著濕漉漉的卷發,濃妝洗去後的小臉還算清秀精致,隻是一開口依舊是男人婆的調子:“我說韓陌,你這要結婚的人了不回家陪媳婦來席無家幹嘛?”
韓陌道:“你不也來了?還在席無家洗了個澡。”
蘇挺雙手插在大褲衩的側兜裏,大大咧咧的往席無的大腿上一做,衝著席無來了個賤賤的飛眼,說:“我來我媳婦家衝澡有什麼不對麼?是吧媳婦?”
席無的兩隻瓶底眼鏡上印著蘇挺那張24K純賤的表情,薄唇一勾,蘇挺便被結結實實的踹了下去。
蘇挺扶著老腰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四眼兒!你個賤人!”
席無不為所動,鉛筆在草圖上沙沙作響。韓陌從高中認識席無開始,他便一直是個書呆子相,到了大學學了建築,更是手不離圖紙,戴著厚厚的瓶底眼鏡的他,從來都是惜字如金,但卻總能在關鍵時刻一鳴驚人。蘇挺高興了,就叫他“媳婦兒”,不高興了就直接叫他“四眼兒”。
韓陌一想到一個月後的訂婚典禮頭便開始隱隱作痛,於是指指手裏的婚禮策劃方案,向兩人求助:“他們居然叫我在訂婚典禮上為新娘吊威亞扮空中飛人!”
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婚禮策劃師,居然叫韓陌插著小翅膀在訂婚典禮的當天從空中降下來,向唐珊單膝下跪!這不扯淡呢麼!
“我看挺好!”蘇挺坐在沙發上擺弄著自己的腳趾頭,十分不雅。
一貫有潔癖的席無嫌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別在我沙發上修腳好嗎?”
“不好,老娘喜歡,你攔著我試試?”說罷將五個腳趾張成蹼狀,伸到席無麵前。
席無瞪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韓陌打斷兩個冤家,苦大仇深的說:“不要鬧了,我現在很苦悶。”
席無看向韓陌,話裏藏刀:“殃及無辜,你這算不算報應?”
席無指的是韓陌蓄意靠近唐珊的閨蜜,趁人家姑娘喝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