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啟仁歎了口氣:“你父親走了,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能多照顧你些就多照顧些,當年你父親他對我們……對了,流年,你父親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東西?”流年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邵啟仁會突然提到這個,卻還是如實回答了他,“沒有,那時父親什麼都沒來得及留下,邵叔叔,怎麼了?”
邵啟仁得知這個消息本是蹙著眉頭的,聽到流年問他怎麼了,忙舒了眉,和藹地道:“沒什麼,隻是覺得當年的事有點蹊蹺,本以為你父親會留下些線索的,沒想到……既然沒有那就算了吧,不過,流年,如果你找到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流年點頭應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回到報社將稿子寫完,流年交給了主編陳姐,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隻問出了這麼多。”
陳姐倒似乎不怎麼在意,安慰她道:“沒關係,我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從這位染副書記口中撬出消息哪兒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流年更加愧疚,如果不是她,別的記者去了也許可以問出更多的,她卻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浪費了時間。
“陳姐,下次……”流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姐打斷了:“下次還是你去,你一個小姑娘,一直磨著他,我就不信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第三章 我和他不熟
流年呆住,一直磨著他?隻怕最先崩潰的是她!
可是反對的話還沒能說出口,陳姐就已經先行問道:“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不想去就說出來讓我考慮下。 。”
一句“特殊的原因”讓流年噤了聲,她抿了下唇,最終隻得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好。”說著,陳嵐又吩咐道:“對了,原來負責采訪齊氏總經理的老白剛剛跟我請假了,你替他去下吧。”
“哦,好。”她想現在隻要不讓她去找染止墨,采訪誰都好。
拿了東西跟著負責攝像的同事一起去了齊氏,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流年揚起嘴角剛要說“您好”,然而定睛一看,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那日在宴會上想要輕薄自己的“鹹豬蹄”是誰?
她轉頭就想走,哪知對方卻先一步攔住了她,一臉諂媚地笑道:“蘇小姐,之前的事是我的錯,那些不愉快的事您大人有大量也就忘了吧,來,我請你們喝咖啡,有什麼事我們邊喝邊談。”
若是放在平時,流年根本就不會理他這套,可是現在她是奉命來采訪的,又有同事不明就裏的站在一旁奇怪地看著他們,她根本就不想和別人解釋當日的事,更不想讓別人因此把她和程冉明或者染止墨聯係起來,也隻好忍了。
跟著“鹹豬蹄”到了寫字樓前的一家咖啡店,流年也不想多浪費時間,待到他點了三杯卡布基諾後就抓緊時間開始了采訪。問題是老白先前已經準備好的,她隻要照著念就好了,而“鹹豬蹄”也幾乎做到了知無不言,回答問題的時候還特意照顧著她記錄的速度,她自然知道他的這般刻意討好是因為什麼,眉心微凸,她不斷地加快著筆頭的速度,開始時整齊娟秀的自己到了最後已經帶了寫狂草的感覺,終於寫完了所有問題的答案,流年輕舒一口氣,飛快地收拾好東西站起身,公式化地說了一句:“謝謝配合。”然後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