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的寧靜,他的表情變得嚴肅,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染止墨凝聲道:“流年,伯父走的時候有沒有給你留下過什麼東西?”

心裏的緊張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流年看著染止墨,忽地就笑了,嘲諷地開口:“托您的福,他什麼都沒來得及留給我!”

如她所料,他的臉上露出灰敗的神情。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他當初那麼做是正義的,可是偏偏他是她當初最信任的人,她沒有辦法容忍他的利用,即使她也知道,從道理上來講他並沒有錯。

染止墨抿了下唇,短暫的停歇後低聲說道:“如果你發現了伯父留下的物品,我想請你把它交給我,因為它……很重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是在這一瞬間,流年突然記起上一次來市政大樓時邵啟仁對她說的話:“隻是覺得當年的事有點蹊蹺,本以為你父親會留下些線索的,沒想到……既然沒有那就算了吧,不過,流年,如果你找到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為什麼這他和染止墨對父親留下的東西都這麼在意?父親會留下些什麼,能讓兩個人都覺得很重要……

她猛地抬眼看向染止墨,後者卻是歉意地搖頭:“很抱歉,我什麼都不能說。”

她轉身就走,他卻忽然叫住她:“流年!”

她回眸,冷冷的:“有事?”

他遲疑了一下,“你……小心點身邊的人。”她這兩次來問的問題讓他感到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有人在利用流年。

流年卻隻是冷哼一聲:“謝謝染副書記關心,不過我覺得我還不至於遇到的身邊的每個人都像您一樣。”

每一次,話題到了這裏,從來都是停止,再多說一個字都是對彼此更深一層的傷害。

他揉著額角,神色疲倦道:“流年,我想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

她不以為然:“可是我不需要和你好好談談。”拉開門就走,再沒有多做一分的停留。他想要說的,她猜得到,她的回應,他也都明白,談了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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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隻是把愛你當作了一種信仰

晚上回到家時,伊落落拎著很多吃的在門口等著她,流年開了門和伊落落一起進屋,兩個人像大學時常做的一樣,用一袋子零食解決了一頓晚飯。 。忍不住懷念起那段時光,流年拿起一個雞爪,仔細地看了一下,不由問伊落落道:“怎麼不是原來那個牌子了?”

伊落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個牌子的東西早從商店裏消失了,大概是廠家經營不下去了吧,你以前不是老說這種雞爪不好吃嗎,我以為你不會動這個雞爪的。”

“那是以前我太挑了。”流年主動自我批評。

伊落落停下啃雞爪的動作,看著她嚴肅的問道:“現在就饑不擇食了?”

流年點頭:“有總比沒有的強。”看到伊落落臉色一變,流年不由得笑了出來。

伊落落帶著一雙油爪子一下子向流年撲過來,流年笑的更加厲害,卻又懼於和她的臉近在咫尺的伊落落的大油手,急忙補充道:“但是原則比什麼都重要!”

伊落落這才放過她,也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