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再說下去了,他忽然明白了剛剛染止墨的心情,流年所做的那些,為什麼要告訴給別人,讓那些不相幹的評頭論足?更何況這裏還有公安局的人在!
沒過多一會兒,染止墨回來了,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那張臉上竟已有了頹敗的模樣。
“醫生說什麼?”程冉明焦急地問道。
染止墨竟難得地開了口:“過不了今晚,就過不了今晚了。”
“你說什麼?”程冉明額上青筋凸起,竟真的已經糟到了這樣的地步!“染止墨,當初你說過什麼?你告訴我就算是你死也會就是她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在裏麵躺著的不是你!”
“表哥!你今天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蘇流年怎麼樣和止墨他有什麼關係?”
“我莫名其妙?你去問問染止墨,如果我莫名其妙,他會在這裏一言不發嗎?”
程冉茵聽到這話,不由得急道:“止墨,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對話被手術室裏再次出來的護士打斷,染父愈發覺得事態嚴重,於是走到染止墨身旁想要讓他去另外一個地方把事情解釋清楚,染止墨卻堅決地搖頭,本是覺得連解釋都是多餘的,然而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最終開始開了口:“她沒事之前,我哪兒也不會去的。”
染父似是被他這副執迷不悟地樣子氣道:“雖然蘇流年出事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是她現在於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你這樣讓人家冉茵情何以堪?”
“普通朋友?”染止墨冷笑了一聲,隨後微偏頭望向一旁的程冉茵,語氣裏盡是淡漠,“她的事讓她表哥來解決吧!”
染父氣結,“你這是什麼意思?”
染止墨卻隻是用手捂住了臉,一句話都不願多說的樣子。
程冉明明白染止墨的意思,半晌,隻得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程冉茵,你跟我過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我不去!”程冉茵的反應異常地強烈,她直直地看著坐在那裏的染止墨,大聲質問道:“染止墨,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事讓我表哥來解決?”
“程冉茵!”一字一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是程冉明強壓著的怒意。
“你別管我!我知道你們都向著她!”她的手指著手術室的門,聲音都開始有些顫唞,“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出事的時候,她會不顧自己安危去救你嗎?”
手術室外陷入了一片死寂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人們聽到坐在那裏半晌沒有說話的人出聲,那般的確定:“會。”
麵對他這樣的確定,程冉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她,現在躺在裏麵的就會是我,不,連躺在裏麵的機會或許都沒有。”
程冉茵顫唞地更厲害了:“你什麼意思?”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好再掩藏的了,程冉明代答道:“你還不明白嗎?那件事根本就和你沒有關係!”
程冉茵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眼睛裏竟蓄了淚水,“你說什麼?我不信,你騙我,你騙我的!”
“對,我騙了你,在蘇流年的力量不夠,來找我幫忙的時候我逼她答應我不讓染止墨知道這件事之後,我騙了你,讓你誤以為是因為這一切才得以解決的。”
當這些被說明的時候,在場知情人的反應已不是“震驚”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手術燈恰巧在這時滅了,染止墨第一個發現,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門前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