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濫成災。她瘋狂地吻他,咬他的嘴唇,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填補內心的那處空缺。
激、情過後,趙顯拍了怕她的背,“你瞧,官服都皺了。”
“不管它。”裴淩南抱緊沈流光,“你一定要盡快來接我,你要看著寶寶出生。”
“會的,我一定會盡快來接你。”趙顯碰了碰她的嘴唇,輕“嘶”了一聲,“你這丫頭,咬得可真狠,回頭沈括該笑我了。”
裴淩南這才發現,趙顯的下嘴唇有些紅腫,有一處還留有幾點血跡。她捂著嘴笑,“你也有今天啊?總算知道我平日裏的難處了吧?那三個臭皮匠,可沒少笑話我。”
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要不是你有身孕,今天為夫一定收拾得你求饒,不急,我們‘秋後算賬’!”
因為官服爛得沒法再穿,裴淩南隻好換了女裝去送趙顯。送了一程又一程,仍然依依不舍。沈括很識趣地在外麵駕馬車,兩耳不聞馬車內的事情。按理說,這夫妻倆成親已經數年,卻仍然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樣黏膩,真叫外人羨慕又嫉妒。沈括開始思考自己的終身大事,是不是該給自己找個老伴了?
裴淩南輕輕推開趙顯,“好了,我真的該走了,不然就該送到南朝去了。”
“別一忙起來,就忘記休息,也別再跟以前一樣不按時吃飯了。你要為你肚子裏的那個小的負責。”趙顯把她的衣服理好,又看了她一眼,“平日裏若是沒事,就離那個阮吟霄遠一點,聽到沒有?”
裴淩南笑,“我的好皇上,他又不是老虎。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可是在北朝留了眼線的。你若是被他騙去,我們一家老小怎麼辦?”趙顯不悅,握住裴淩南的手,“你若是不答應,我便不放你走。”
“好好好,我一定照辦,可以了嗎?”
趙顯這才點頭,又在裴淩南的臉頰上印了個吻,這才推了推她,“快走,不然我馬上改主意了。”
裴淩南又用力地抱了他一下,這才跳下馬車。
沈括向她行禮,“萬事小心。”
“我把流光還有兩個孩子拜托給您了。”裴淩南把沈括扶起來,“那兩個孩子,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別手下留情。”
沈括衝她笑,“好,我記下了。”
裴淩南轉身往幽州的方向走,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馬蹄聲,是有人來了。她抬頭,看到馬上的鐵蛋兒,不禁微笑,“你還是來了。”
“夫人,我不放心少爺,所以跟皇上還有沈將軍一同回南朝。”鐵蛋兒下了馬,低聲對裴淩南說,“我一走,丞相又變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夫人既然留在北朝,就請多陪陪丞相吧?”
“我心中有數,你快去吧。”裴淩南拍了拍鐵蛋兒的肩,鐵蛋兒抱拳,去追馬車了。
裴淩南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重新進入幽州城。城中不知因為何事,正在戒嚴。裴淩南隨便攔下一個官兵,一問才知道,被關押的寧王側妃李元淑和郡主耶律斛珠不見了。
牢中的一幹罪人皆道不知,連被單獨關押的寧王耶律璟,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裴淩南返回行宮,迎麵撞上了楚荊河和秦書遙,兩個人皆行色匆匆。
“淩南,這幾日太忙了,你回來,我還沒跟你打過招呼。先不說了,急著出門,回見!”楚荊河三言兩語交代完,就跑出門去,秦書遙追了兩步到門口,搖了搖頭,“這個兵部代尚書,真是不好當。”
“書瑤,荊河這是去哪裏?”
秦書遙回過頭來,淺淺一笑,“看我,就顧著他了。你,可還習慣?”
“你說哪裏的話,我本來就是北朝人,這樣的天氣,反而爽利。剛才我在城中攔了一個士兵,他說李元淑母女不見了,是嗎?”
“可不?荊河就是在忙這件事情。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牢裏麵肯定有原來為他們辦事的人,所以兩個大活人才會憑空消失了。本來皇上也沒打算要她們的命,可後來丞相查出來,李元淑參與了這次謀反的事情,還掌握著一份聯名狀,所以才全城緝捕。”
裴淩南微微眯起眼睛。李元淑這個人,平日裏是驕縱跋扈了一點,說這個女人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倒還說得通,可是說她有謀反的頭腦,卻委實差強人意了一點。裴淩南問,“丞相在哪裏?”
“在他自己的房間,走廊盡頭的那間就是。”
“好,我這就去找他,問一些事情。”
裴淩南轉身就往長廊的盡頭跑,腦子裏麵隱隱約約地閃過一些念頭,但都不敢肯定。政治,遠遠比她所見到的,所經曆的,要複雜得多。可即便是這樣,人命也並不是能夠被輕易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這一點她堅持。
她抬手敲門,阮吟霄應道,“門沒關,進來吧。”
她進入屋中,見他已經解衣靠在床頭,手裏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正欲喝。大概見她進來,又把藥碗放在床邊的矮凳上,和煦地問,“何事?”
“你怎麼了?”
“一到冬天就容易咳嗽,老毛病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