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黑木盒子,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
薛小剛看到那木盒子,眉頭就皺了起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種包裝的酒,他還是在五年前的一場拍賣會上見過,當時拍賣行的廣告語就是世界僅此一瓶,記得當時那酒的歸宿是……摔了!
對,就是摔了!
據說是工作人員手滑,瓶身落地,剛好是砸在台階的尖角上,頓時酒香溢滿了整個拍賣大廳。
那香味濃鬱,拍賣大廳的人聞到那酒香,頓時都像是喝醉了一般,麵色一片酡紅。
那一次拍賣會,薛小剛就是陪蘇玉澤去的。
蘇玉澤就是衝著那瓶酒去的。
那瓶酒摔了之後,蘇玉澤還唏噓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不過,一想到那酒最終誰也沒有喝到,大家都隻是聞到了味道,又釋然了。
記得這事當時鬧的挺大的,拍賣公司為此還賠付了不少錢,差點破產!
所以……司厲寒拿來的這一瓶酒?
是假酒?還是高仿?
無論是哪種,給人的感覺都是怪怪的!
所以薛小剛再次搶先開了口。
“司先生,要不,咱們還是喝葡萄酒吧!畢竟是在我妹婿的莊園裏,喝他親自釀的葡萄酒,也算應景!”
薛小剛攔的很明顯,司厲寒立刻就感覺出來了。
難道這酒有什麼故事?
他讓陳宇整理的資料上顯示,蘇玉澤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好酒、沒事小酌,難道是調查的時候出了差錯?
說實話,他的相信自己助理的業務能力的,但薛小剛明顯也是好意,卻也不能不兼顧。
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小寶扯了扯司厲寒的衣角,“爸爸,你拿的這個黑色的盒子是什麼?裏麵裝著的是酒嗎?爺爺的葡萄酒都儲藏在地窖裏,去拿還要很久呢!奶奶的菜都做好了,我看你們還是就喝這一瓶酒吧!”
小寶都這麼說了,薛小剛也不好再堅持。
他隻能坐回凳子上,繼續去品自己的那一杯香茗,管它威士忌是真是假呢!隻要他的武夷山母樹大紅袍是真的就好!
沒有人阻攔,司厲寒很快就打開了那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頭箱子,拿出了裏麵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酒瓶。
薛小剛嘴巴上說著不關心,卻還是忍不住拿眼睛去瞟。
果然和記憶中的一樣。
當年,拍賣師的話還在他的耳邊:
英國艾雷島威士忌限量版,這款酒的昂貴之處在於奢華無比的酒瓶,瓶身由水晶製作,上麵鍍了兩塊金條,鑲了8500顆鑽石以及300顆紅寶石,起拍價100萬美元!
最後那瓶酒以600萬美元的高價成交,約合人民幣4200萬。
“酒雖然是假的,但這瓶子的材質,金條、鑽石和紅寶石都應該是真的,總體算下來,價值也上千萬了!司厲寒出手還是大方的!”
薛小剛一邊喝著手中的茶,一邊嘟噥。
因為他的表情太過享受,他說的話沒有人聽清。
但很顯然,蘇玉澤和他的想法並不一樣。
他是一個名酒收藏家,不是名酒瓶收藏家,所以酒瓶的價值再高,也入不了他的眼。
“司先生,這酒還是拿回去吧!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不論怎麼樣,我也是不可能給蘇陌辦死亡證明的!”
“老公,這正吃飯了,厲寒又沒說什麼,你怎麼老是提這一茬?”薛小雅見嚷嚷了半天開飯,大家都還沒有動靜,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可是蘇玉澤一聽自己老婆叫對司厲寒的稱呼,連姓氏都省了,頓時也不高興。
“小雅,你怎麼回事,司厲寒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接近咱們是什麼目的,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幫著他說話?還厲寒厲寒的叫他,你和他很熟悉嗎?”
“蘇玉澤,你才怎麼回事?他一口一個阿姨的叫我,我叫他厲寒怎麼了?他是二寶的請回來的客人,他還給投你所好,給你帶了酒,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他算的哪門子客人?他是我們的仇人!仇人,你不知道嗎?還投其所好?真的投其所好會給我弄一瓶假酒過來?你不要被他騙了好嗎?我看他這個人就和他這瓶酒一樣,都是徒有其表,外表看著像那麼回事,內心裏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蘇玉澤和薛小雅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吵了起來,那叫一個熱鬧。
司厲寒聽了一會兒,大概也聽出點名堂。
蘇玉澤好像覺得他這瓶酒是假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蘇玉澤像是怕自己會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腐蝕,所以表現的格外又進攻性。
他故意放大了自己的感受。
想到這裏,司厲寒起身相勸,“阿姨,叔叔,你們不要吵了,是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閉嘴!”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然後又開始相互指責。
妹妹和妹婿吵架,薛小剛是見怪不怪,反正又不是吵真的,他繼續喝著清朝皇帝才能喝到的茶,心裏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