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覺得完了，完了！
這個男人真的瘋了！
她這句話，很顯然是告訴她，她已經沒有任何逃跑的餘地了。
蘇萌心塞的同時也有些氣憤，“司厲寒，你可考慮清楚了，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司厲寒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頓，“很好，我就是要和你不死不休！”
蘇萌整個人僵住了！
她沒聽錯吧？
不死不休？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隻是男人沒有再給她思考的時間，就開啟了一場盛大的狂歡。
狂歡是對他所言，於她，則是一場夢魘。
長夜漫漫！
……
第二天一早，蘇萌是被驚醒的，在天色剛剛亮起的時候，她驀地睜開了眼睛。
疲倦因為深度睡眠被緩解，但腦海中紛亂的記憶卻並沒有完全消失，想到昨晚的一夜荒唐，蘇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指尖還沒有觸碰到眉角，她就滯住了。
她的身上穿了衣服，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昨晚的畫麵再次走馬觀花般地在腦海中閃過，她記得自己和司厲寒的大戰，還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換上衣服的。
她詫異地轉頭去看床的另一邊。
睡在她身側的男人比她先一步坐了起來。
司厲寒身上也是一套真絲睡衣，看顏色和款式，和蘇萌的應該是情侶款。
蘇萌看到司厲寒，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她沒有打算和司厲寒不死不休，但卻打定了主意，要這男人付出代價。
司厲寒看著蘇萌這表情，內心裏已經打起了鼓，這女人不會真的要去告他吧？
他昨晚可賣力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碰她的初衷，司厲寒還是有點忍不住的心虛。
他坐起身後就低頭瞅著她，黑色的短發有些淩亂，俊美無儔的臉上，漆黑的眸，像是黑曜石一般耀眼，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原本低沉的聲音有些暗啞，“對不起！”
蘇萌原本心情還挺平靜的，可這三個字不知道觸碰到了蘇萌的哪一根神經，她突然就怒了。
她半點沒有猶豫，抬手一個巴掌朝司厲寒摔了過去。
“啪。”
男人不閃不避，受下了這個巴掌。
蘇萌其實沒有想到這個巴掌會打實，畢竟這個男人的身手擺在那裏，一時間倒是又愣住了。
司厲寒挨了一個耳光，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經過昨日下午和夜晚的兩場激烈戰鬥，他積蓄在體內的凶猛和暴烈已經釋放了個幹幹淨淨，與此同時，釋放幹淨的還有這幾日緊張的情緒和對蘇萌被綁架後的不安。
此時的他非常地平靜。
他坐在那兒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蘇萌的下一個動作，這才開了口，“我會自首的！”
自首？
蘇萌抬起眼，終於正眼看向他。
說實話，在這個男人說出這兩個字之前，蘇萌從沒有想過要將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可當這兩個字從這個男人的嘴裏冒出來之後，她心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當然，他也不可能因為他這麼說了一句，就輕易地算了。
司厲寒坐在床上任由蘇萌打量著，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剛被甩了一巴掌的臉上浮起了幾個清晰的手指印，但不論怎麼看，都沒有狼狽感。
蘇萌看了他好一會兒，他也始終鎮定。
蘇萌又要被他給氣笑了，“司先生，現在冷靜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了？”
司厲寒稍稍將視線放低，聲音也壓的很低，“我昨晚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蘇萌：“……”
她用力調整呼吸，才沒有當場暴走，“所以說，你就是故意的？”
司厲寒的目光又放低了一些，垂首道歉，“抱歉！”
“抱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還要警察做什麼？”
男人沉默了幾秒，“嗯，我會去警察那裏自首的，隻要，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聽到司厲寒這麼雲淡風輕的接話，蘇萌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
幾秒鍾後，蘇萌笑了。
“司厲寒，既然昨晚你是清醒的，那一定還記得我問過你的問題吧？說出來吧！你究竟有什麼倚仗，認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以為你自己說出要去自首，我就會攔著你？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世間的流言蜚語？還是你覺得，我一定會為了孩子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