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後。
飛機落地海城。
蘇萌和小寶先下了飛機,然後被林景安排的人送往薛小雅的餐廳。
司權燁、方糖和藍影下了飛機後卻都呆在了原地。
飛機降落在一個私人飛機場,看起來有些偏僻,他們三個之前都沒有來過,不知道距離市區有多少路途。
他們身上也沒有通訊設備,也沒有錢,詢問乘務人員,那些人也一個個地三緘其口,紛紛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
怎麼可能。
這些人分明就是受了蘇萌的指使,在故意地刁難他們。
他們嚐試了幾次,工作人員都不搭理他們,他們知道自己必須去想別的辦法。
司權燁大腿根部受傷,不敢走路,目光不自覺地在方糖和藍影之間逡巡。
這兩個人他現在討好哪一個,勝算要更大一些呢?
藍影肯定是想依附他的,之前勾搭他,不就是想上位嘛!現在被方糖撞破了他們的關係,兩個人正好能夠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所以,他現在若是給藍影一點承諾,藍影肯定不會拋下他的。
隻要她走出去,找到一個外麵的人,借個手機,打個求救電話,不管是打給司老爺子,還是打120,或者是110,他們就都有活路。
但這個時候給藍影承諾,方糖會不會發飆?
當然,方糖若是能幫他,那情況會更好一點。
方糖沒有受傷,行動起來更方便,就算是這個地方真的很偏僻,外麵沒有一個人,她也有足夠的體力,走到市區去,然後找人來救他。
權衡了一下利弊,司權燁朝方糖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帶著點寬大為懷。
“糖糖,你消氣了嗎?消氣了就過來扶老公一把,老公知道自己錯了,都是藍影那個賤人,是她勾搭的我,我本來是寧死不從的,但那小賤蹄子居然趁我去樓下給你倒水的時候給我下了藥,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在廚房裏就和她……糖糖,你和我結婚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是一個蠢到偷腥都不知道找個隱蔽地點的人麼?”
聽了司權燁的話,方糖挑了挑眉,她沒有說話,隻是抬眼看著司權燁。
方糖長得其實不錯,若不是刻意去裝嫩,她那張臉還是有些看頭的,雖不至於像二三十歲的女人,但比同齡人,是要年輕很多的。
她的眼睛很大,還有一對臥蟬,當年相親的時候,就是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接就勾去了司權燁的魂,此時,見方糖這麼濕漉漉的望著自己,司權燁立馬激動了。
他激動不要緊,可就苦了他的兄弟。
他一興奮,他的兄弟就跟著興奮,那剛剛愈合的傷口經不住它的興奮,司權燁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整個人都虛了。
怎麼回事?
他剛剛就秒了?
就這樣秒了?
啊啊啊!
不要啊!
波斯頓的那個給他做手術的醫生不是再三保證,不會影響他今後的使用嗎?
司權燁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看向方糖的眼神頓時就滿是仇恨。
這個女人太毒了。
他不過是當著她的麵和人做一次,她就直接給了他一刀,簡直欺人太甚。
他發誓,如果他不行了,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他會讓她,以及她背後的整個唐家陪葬。
司權燁一瞬間眼神的變化,方糖盡收眼底。
這是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她太懂他了。
但她現在一點也不怕。
因為這些天,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個靈魂控製了,弱小的自己隻能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隻要自己表現出一點點對司權燁的同情和依戀,另一個靈魂就會給她一個冷冷的笑,笑得她心驚膽戰的那種。
但此刻不同,她被司權燁眼神裏的惡毒驚到了,那個靈魂就立刻將她抱在懷裏,告訴她不要怕,不要怕,渣男,她有的是辦法對付。
懦弱的她蜷縮在勇敢的她的懷裏,沉沉睡去,徹底交出了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權,將身體交給了那個勇敢的自己。
方糖安撫好自己的第二人格,用非常輕蔑的眼神自下而上的看了一眼司權燁,最後目光回落在司權燁的人中處,給了一個陰測測的微笑,笑的司權燁毛骨悚然。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