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對他這一次的稱呼，是滿意的。
“剛剛我們龍頭夫人麵色突然青紫……”
“等一下，你剛剛稱呼蘇萌什麼？”
蘇萌？
龍頭夫人是名字？
“龍頭夫人？”
龍頭夫人！
他果然沒有聽錯！
“所以，司厲寒是你們龍頭？龍梟的龍頭？”
白哲怔了一下，算是明白了，龍頭將電話丟給他接的原因。
這人很明顯就有溝通障礙症，每一句話，都需要他重複兩遍，他很懷疑，接下來，他說的那些症狀，什麼瞳孔放大指數，什麼脈象的虛浮頻次，他真的能聽懂嗎？
不過，既然是龍頭通訊錄裏的人，他肯定有十二分的耐性。
“是的，S先生，我現在可以說病症了嗎？”
好半晌，電話那頭都沒有發出聲音。
白哲覺得，對方是默認了他往下說。
於是，他開始將蘇萌的病症和脈象很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結果電話那頭，來了一句臥槽！
wo讀第四聲，cao用了輕聲，這是表示嚇了一大跳。
白哲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不動聲色的又將病症重複了一遍。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秒，又來了一句臥槽！
這一次，wo用了第四聲，cao用了第二聲，表示疑問。
白哲也滿腦門的問號，果然，和有溝通障礙的人溝通，就是麻煩。
於是，他不厭其煩的又將蘇萌的病症說了一遍。
這一回，電話那頭很給力，一連給出了三句反饋，臥槽，臥槽，臥槽！
白哲覺得自己要瘋了。
但是聽力敏銳的他，還是分出了這三句臥槽的不同。
第一個wo用了第三聲，第一個cao用了第四聲，表示憤怒。
第二個wo用了第四聲，第二個cao也是第四聲，表示驚歎。
第三個wo用的是輕聲，第三個cao用了第四聲，表示讚賞。
白哲聽了之後，也很想回他一句臥槽！
第一個字用第一聲，第二個字也用第一聲，表示出他的輕蔑。
但當著龍頭的麵，他不敢對龍頭的朋友表示輕蔑，隻能隱忍著，準備第四次重複蘇萌的病情。
司厲寒抱著蘇萌坐在水裏，一邊小心翼翼的替她揉搓著四肢，一邊時刻觀察著她的狀態，一顆心雖然都放在了蘇萌的身上，但是白哲那機械的重複音，還是無可避免的鑽進了他的耳朵裏。
他在百忙之中，非常詫異的抬頭看了白哲一眼，有些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將一句話重複那麼多遍！
是他有問題，還是路亦辰有問題？
醫生和醫生之間，不是應該能比較好的溝通嗎？
還是這兩個人覺得他今天的脾氣太好了，想要挑戰一下他的底線嗎？
正要發怒，白哲的第四次重複，卻剛開了一個頭，就打住了。
路亦辰總算是完整的感慨完了司厲寒的身份，嫻熟又淡定的從逗比模式切換到正經模式。
“哦，那個，那個……小白是吧！你不用重複了，你說的那幾句話我都能倒著背了，如果你描述的症狀和摸到的脈象沒有錯的話，病人確實是中毒了。因為藥物作用，發生內髒急性梗阻和扭轉，應該不是第一次發作，後續很有可能發作，初步懷疑，是體內電解質絮亂，你們那邊有沒有化驗室？建議臨床檢測血電解質以及酸堿平衡，檢測體液中的納和鉀的離子濃度，應該眼中超標了……”
聽到這裏，白哲差不多就明白了。
他們家雖然是家傳中醫，但他的父親曾經到華國最權威的醫科大學深造過，他的姐姐白幽若更是……
想到他的姐姐，白哲年輕的麵頰上，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恢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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