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藥果然比毒發還要恐怖的多。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司厲寒的腹痛就沒有停止過。
但房間裏很安靜。
安靜的隻有幾個人粗重的呼吸聲。
司厲寒一直一動不動的坐著,從遠處看,他似乎和往日的坐姿沒有什麼不同,但若是湊近了,就會發現,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因為腹部疼痛的牽扯,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顫抖。
他精銳深邃的狼眸裏也滿是血絲和疲憊,但他的嘴角卻固執的,帶著點笑意。
陸勉?金絲蟒鞭?皮開肉綻?
狠,確實夠狠!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真實還是演繹,那畫麵終究是深深刻入了蘇萌的腦海裏。
司厲寒不怪蘇萌,因為無論是誰,猛然撞見那一幕,多少都是會震撼的。
但對付狠人,就隻有比他更狠。
司厲寒一向自封為狼人,比狠人要多那麼一點。
他就這麼坐在蘇萌的麵前,嘴角掛著笑意,用他那疲憊又深情的目光注視著蘇萌。
愛就是默默的付出,然後不給對方一點壓力?
司厲寒覺得,那是放狗屁!
他要是再不給蘇萌一點壓力,蘇萌可就是陸勉的人了!
那一天在病房,陸勉不是說,誰也沒比誰高尚嗎?說他為了搶在他的前麵將蘇萌弄到手,連榴蓮都跪了!
其實,他想說,跪榴蓮算什麼!
他連自宮都承諾過。
陸勉是個演員,磨煉的是演技,他不同,他是刀口舔生活的人,磨煉的是臉皮。
和他比臉皮厚,陸勉注定是要一敗塗地的。
不過,真TM的痛啊!
他現在恨不能像約瑟夫一樣,找個別的身體去寄居一下靈魂,這靈魂困在自己的這具身體裏,真的太痛苦了。
若不是他曾經經受過非常嚴苛的訓練,此時怕有承受不住。
這簡直比子彈穿身還要恐怖。
也難怪蘇萌之前會痛成那個樣子,哪怕昏迷著,都能看到身體本能的抽搐,後麵一次,更是能直接將她的人從昏迷中痛醒,會讓她失聲慘叫狼狽不堪。
若不是為了裝逼,司厲寒其實也想哼哼兩聲的。
雖然喊叫不能夠減輕痛苦,但是能轉移注意力。
但現在他還要保持嘴角的笑容,還要盡量裝出風輕雲淡,真TM的太難了!
他心裏暗暗發誓,等找到了約瑟夫的老巢,他一定會讓約瑟夫付出代價的。
等著他將約瑟夫的意識從大寶的身體裏弄出來,他一定不會毀了約瑟夫,他要將約瑟夫的身體弄進豬的、羊的、畜生的身體裏,然後天天吃碳烤乳豬、活烤全羊……
嗯,一定以及肯定!
這麼想著,也算轉移了點注意力,疼痛似乎好了那麼一點點。
慢慢的,他發現疼痛好像在慢慢消失。
他將目光從蘇萌的臉上收回,看向旁邊一直不停往他手臂靜脈裏注射各種藥物的白哲。
白哲的臉上此時洋溢著興奮。
看來是成功了!
嗯,真好!
他也要暈了!
白林山好像是預料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轉移到了司厲寒的身後,像司厲寒托住約瑟夫那樣,用雙手托住了司厲寒。
讓一個大男人活活痛暈過去的痛楚,究竟有多疼?
二寶不知道。
但他感受到了媽咪的緊張。
整整半個小時,媽咪的手一直和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汗水浸潤了袖口。
看到司厲寒痛暈過去,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隻有白哲,笑得像個二狗子,“龍頭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這體質,這耐受力,直接將試藥時間縮短了三分之一!”
白林山在他對麵,拚命的朝他眨眼睛,示意他有結果了就行,別嗶嗶叨叨了。
白哲卻沉浸在興奮中無法自拔,“三分之一啊!半個小時!我居然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得出了量化比,爸,要不是你攔著我,每次加量都不讓我加到最大闕值,我覺得這試藥進程還能縮短的!說不定,我還能破世界紀錄呢!哦,對了,爸,我還有一種驗算方法,就是將β粒子反向推演,取中間闕值極數……”
“阿哲,夠了!快把解藥配出來給夫人服用吧!”
已經驗證了三遍,把龍頭都活活痛暈了過去,他還嫌不夠,還想要再驗算一遍?
真以為龍頭這隻大白鼠主動試藥,是在為醫療事業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