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寶走了，錢隊忙不迭的問鄭秋華，“小姑娘，是司先生的孩子？”
鄭秋華睨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這都要問？還刑偵隊隊長？
錢隊見鄭秋華沒回答他，一點也不覺得掃興，反而貼的更近，“藍亦淘死在局子裏那事，不是封檔了嗎？她一個四歲的小娃娃，是怎麼知道的？”
鄭秋華看向錢隊的表情已經有點像是看白癡。
這是多少天沒睡，才能將海城第一刑偵的智商，降成這樣的負數？
“她就不能是事情發生的時候，就知道的？”
錢隊：“……”
這回答，好像沒什麼毛病！
可他是問這個嗎？
他要問的，明明是，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
從女記者到曲寧萱，從曲寧萱到藍影，或者從藍影的名字想到蘇萌和司厲寒，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究竟是怎樣的思維發散能力，會讓一個四歲的孩子，看到鄭秋華，就想到藍亦淘在局子裏被殺那事？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正常該有的思維路徑，好嗎？
特別是，鄭秋華還不覺得怪異。
這若是鄭秋華看在司厲寒的麵子上做出的妥協，當他問起時，鄭秋華難道不要抱怨兩句？
“她一個孩子……”錢隊還想著繼續說。
鄭秋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老錢，有的孩子是孩子，有的孩子是……”
錢隊心下一咯噔，他想起了最近很流行的一句台詞，“有的孩子是魔鬼？”
鄭秋華腳下一軟，連忙從錢隊的肩膀上撤回自己的手，錢隊今天有毒，很毒！
“魔鬼你個大頭鬼啊！有的孩子是天使！天使啊！”
說完再也不鳥他，留下一臉鬱悶的錢隊在原地，徑直走了……
殺青宴，被兩個記者這麼鬧了一場，倒也沒有影響太多。
緩了一會兒後，其他記者還是很快完成了公式化問答，殺青宴正式開席。
席間觥籌交錯。
商業名流、影視大亨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因為是娛樂圈的盛事，自然少不了歌舞表演，為了調節氣氛，陸勉和小寶都亮了嗓。
小寶的嗓音甜糯，唱的是一首兒歌。
當最後一個歡快的音符定格的時候，她心下一咯噔，臉上的笑容不變，鞠躬和台下觀眾致謝，這才走下舞台。
舞台下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她也隻是掛著滿臉的笑，敷衍回應，並沒有停下腳步和他們客套。
很快，她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這一桌在包廂裏，是家人席。
席上坐的是蘇玉澤、薛小雅、薛小剛、司厲寒、蘇萌、白墨卿、陸勉、二寶，還有兩個最後才來，外麵大廳已經沒有好位置安插的鄭秋華和錢隊。
小寶有預知能力，這事在大寶出事前，她是連最親最愛的媽咪都沒有告知的，此時，更是不可能在這麼多外人麵前提及。
她坐下後，想了想，還是給爹地和二哥發了一條短信。
“我剛才看到那女記者和男記者，還是死了！”
司厲寒和二寶的手機同時響起。
兩人都給小寶設置了特殊短信提示音，聽到屬於小寶的短信提示音，兩人幾乎是同步的拿出了手機，看到短信後，臉上幾乎是同步的，都有些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