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懷中那嬌軀又是輕輕一震,我牢牢盯住她的美目,“還不接麽?”微笑著看她忍住氣,接過了酒杯。丫鬟早又將第二杯酒遞給了我;隨即退下。

“忍把了淺醉微醺,換懷中嬌嬈一笑?”調侃地戲問,一壁將手伸出,“喝交杯酒不用我交吧……”但見嬌俏的眼冷了一霎,恨恨地瞪著我,賭氣道,“喝就是了,哪裏哪麼多話?”

我含笑看著她半扶紅袖,自我臂間穿過,繞至唇畔,仰頭便欲飲。忍不住地微笑了,一道將那酒喝了。腦中卻突然閃現沈婕妤的臉龐,在黑夜裏若隱若現,淋漓扭曲的像酒水打翻了般激烈濃香,她眯著眼,細密的口齒用力咬在我的肩頭,一陣陣麻酥酥的痛。

望著明如晝的紅燭中燒,我冷冷地說,“我一貫喜歡你們這樣有脾性的女子。熱鬧得很。”她自我懷中硬掙著挺直肩,譏笑道,“若不是皇上的旨意,你這般的紈絝膏粱,我劉嫣然還從來不放在眼裏。”

“那你喜歡怎麼樣的?”口裏打趣,手裏卻暗暗用勁,將她身體緊扣在懷裏,看到她粉臉上暈,也稍微露出了羞赧之色,不由大樂。她豐滿的胸抵著我的衣衫,激起一陣的衝動,情不自禁俯下頭,輾轉在她唇上,有溫軟與細香,也與那些親吻過的女孩子一般。

嬉鬧般將一手伸上,輕捏住她的雙頰,唇吻牢牢貼住,舌頭已經在雙瓣間百般縈回,欲撬開她的雙♪唇;另一隻手的輕輕插入衣襟,隔著輕薄的衣料,輕輕在她的胸間揉捏,滿意地聽著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卻不料,她已自張開了唇,用力一咬。

……

半響,才撫著臉頰,無奈,“咬人舌頭是要折壽的!真是,得罪什麼也不能得罪女人。”

“你一直流連花叢,有意思麼?

“身為男子,如果對手掌天下權勢都不能熱衷,還有什麼意思?

“我父親願意把我嫁給你,也不過是看在你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份上,不能夠憑借自身的才華,卻要依靠權勢才能獲取女人,算什麼?

“你知道我相府之中,多少門客絕代才華?錦衣紈素,飫甘饜肥,你隻不過是好個皮囊而已。

“我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八王妃,但是”,她自我懷中脫身而出,站了起來,俯視著我,微笑道,“別把對付那些女人的手段,都用在我身上。”

真是好一朵又嬌又俏的玫瑰花,好看,偏偏紮手。言念及此,不由用力推倒她,手牢牢捉住,以身軀覆蓋,重重撕去那大紅牡丹的婚服,潔白的酮體呈現在麵前,我感覺自己的欲望不斷地高漲……

第二日,她婉然於我懷中,從此,是我的妻。雖然不甘。

這一晃就是三年。她為我網羅了無數門客,我卻,一個也未曾見。

當然,我也為自己,網羅了無數女子,翠環玉繞。

我搖了搖頭,一歎,這一次回去,我要學會如何攏絡人心了,包括我的妻。

回到京都的那一日,正是入秋。嫣然的生辰,就是九月初九重陽節。古代以“六”為陰數,“九”為陽數,九月初九正好是陽數相重,故得名重陽。

馬車在路上緩緩駛著,車極大,內飾繁華,處處係了盛有茱萸的繹囊,邊上,置著一盆名喚“綠水長流”的菊花。我悠然臥在車內,半靠在清章身畔,敞口的闊素衣匍匐在車廂內,形如朵大大的白色素菊,好一個風流閑人,我在他們眼中,不正是如此。想到這裏,不由淺笑,隨手閑拈了蜜餞,遞到嘴中。

與我的清閑相比,清章卻顯得既不耐煩,在他心中,隻怕永遠是有一根刺,我的九弟下的好刺。忍了半響,他終究發話:“啟,你和惠到底怎麼回事?”略帶了譏誚之意,我半閉上眼,懶洋洋地答話:“惠,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