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心裏還氣,對吧?”歐陽鋒無奈歎了一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叔父這是為你好,綰綰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麼?她什麼來曆?救你有沒有目的?你知道麼?”
歐陽鋒一連串的問題,把歐陽克壓下去的火氣又給問了出來。他倔強地抬起頭道:“我知道綰綰不會害我。”
“不會?若是會呢?你為何這麼相信於她?”歐陽鋒的火氣也被激了出來,他厲聲嗬問。
“有一件事情本想過兩天再與叔父商議,但叔父既然說了,我如今再瞞也不好。”歐陽克對上歐陽鋒的眼睛道:“我已經拜綰綰為師!”
一句話還沒說完,歐陽鋒揚起巴掌,用足了內力向歐陽克那張俊美的臉上甩了過去,歐陽克沒有躲,隻聽“啪”的一聲,臉上立時顯了五個手指頭印子,他的嘴角也流下一縷血,身子不由晃了兩晃。
“你……白駝山的少主,拜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子為師?你讓白駝山日後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歐陽鋒氣得氣血翻湧,他恨不得立時把歐陽克擊斃在當場,下手時就用了十成力道,歐陽克雖然還站著,但身子卻搖搖欲墜了。
“克兒這條命,綰綰救了數次,若不是綰綰姑娘,恐怕現在叔父看到的是克兒的屍體。”歐陽克撲通跪在地上道:“請叔父成全克兒吧。”
“成全?”歐陽鋒冷笑:“好,你若執意拜這個女子為師,便不再是白駝山的少主,自今日起與白駝山毫無瓜葛!”
“叔父……克兒,自知此事不妥,但是已經答應了綰綰姑娘,不能言而無信。”歐陽克不知當時為何當時綰綰一個眼神,他心軟了下來,半是迷糊狀態就答應了下來。如今,被歐陽鋒一罵,心裏也頓時覺得有諸多不妥之處,但話已出口,豈能收回,隻能硬著頭皮求歐陽鋒成全了。
歐陽鋒眼裏波瀾不驚,一片沉穩,而他的手卻緊緊握著一隻茶杯,隱約可以看到上麵青筋暴露。歐陽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剛才受了一巴掌,滿嘴都是血,卻死撐著不倒下。
“你執意如此?”歐陽鋒眯起眼睛,狹長的眼睛裏殺意頓起。他辛苦撫養他二十幾年為了什麼?不過是為了讓他繼承白駝山的衣缽,重領白駝山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如今他竟然商量都商量一下,就拜到其它門派之下。
“請叔父成全,克兒永遠都是白駝山的人,自然不會給白駝山丟臉。”歐陽克動了半天力氣,才說完整這句話,說完以後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跪下去了,身子晃的更厲害了。
“好,那我便毀去你全身武力,你可重投他門!”歐陽鋒揚起手,眼睛裏的寒意更盛。他真的不是想毀了歐陽克,隻是想逼他回頭。手揚在半空中,微微有點抖。
“誰想傷害我的好徒兒呀?”綰綰人與聲音一起衝破了窗子落到歐陽鋒麵前,一揚手抓住他的手腕笑道:“我難得找到這麼好的一棵苗子,若是被你毀了,我還要費多少時間才能找到呀!”說著一推一送,將歐陽鋒連帶那椅子向後退開幾尺遠,而後右手虛浮一下歐陽克道:“乖徒兒,以後不必見人就跪,天下之人,連我都不舍得讓你跪,還有誰佩讓你跪的?”
跪在當地的歐陽克隻覺得身子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托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站了起來,臉上詫異之色甚濃。
歐陽鋒這下算是見識到了綰綰的內力,心裏暗道:沒看出這小丫頭除了那些用毒的手段高超以外,竟然還有如此深厚的內功。心裏不由對她多了幾分好感。歐陽鋒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他隻對強者感興趣,若是你的武功高過他,與他做朋友那是很簡單的事,他與你做朋友的目的也簡單,打敗你!
“歐陽莊主,恐怕隻是怕我沒本事教歐陽克吧?”綰綰像是能看透別人的想法,嫵媚一笑就將歐陽鋒的心事說破。
“你是何門派?”歐陽鋒又問,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那把椅子就在站起來的同時,應聲而碎,地上隻有一堆木頭屑子。站起來的同時,顯露了強大的內力,讓綰綰不由對他也有幾分好感。
“等到能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綰綰左顧而言他,又道:“克兒,你的內傷不輕,先服了這藥調息去吧。”說著托出一丸藥遞到歐陽克麵前。歐陽克看看綰綰,看看歐陽鋒沒有接這藥。
“克兒,先去調息,我與綰綰姑娘還有話說。”歐陽鋒看到歐陽克臉色蒼白,心裏早有不忍,冷聲嗬道。歐陽克聽到叔父已經鬆了口,嘴角揚出一絲笑接過藥道了一聲謝就走了出去。
歐陽克前腳出去,歐陽鋒一掌就劈向綰綰,那動作半分江湖前輩的樣子也沒有了,綰綰身子一偏躲過一掌笑道:“看來歐陽莊主是要試一下我有沒有收歐陽克的本事了?”
“不錯,想收我家克兒為徒,自然是要有點絕技的。”歐陽鋒下手淩厲,半分機會也不給綰綰留。雖然她是白駝山有恩又如何,如今關乎克兒,事情就變得很重要很重要。
綰綰自然也用上十分的小心,她不能傷了歐陽鋒,畢竟是自己徒兒的叔父,打傷了,一家人將來不太好說笑。陰葵派雖然不是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但對徒兒卻是最愛護的,別人若是傷了陰葵派的人,必定要付出十倍的代價,如今綰綰已經收下了歐陽克,不肯讓他受半點委屈,剛才打歐陽克臉上那一巴掌已經讓她怒氣衝天了,若是換了別人來打,她絕對不會輕饒。但是,歐陽克的叔父,這事情就有點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