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你知道應虹去了哪裏？
我說，我不知道。他說，你實話對我講，如果你告訴我了，這對她目前的狀況可能會是最好的。
我告訴他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告訴他，原本她想跟我一起走的，但她改變主意了，她總是這樣改變主意，她每次改變主意時都是玩失蹤的。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發怔，嘴角有一絲笑意，他歎了一口氣說，跟你走？唉，如果真的是跟你走了，現在就好嘍。
他讓我有消息後告訴他，他還讓我別對人說我見過他。
我離開那裏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回頭看了一眼，他坐在沙發上，手指正輕彈了一下麵前的瓷杯，發出“叮”的一聲。
一個星期後，我聽到了趙中烈跳樓自殺的消息。這樣的消息，像劇情雷同的戲，如今並不少見。
我想著應姐到現在還沒有音訊。城市的春天細雨綿綿，我像一隻螞蟻在水地上忙亂地穿行，想打聽到確切的聲息。掠過大腦的無數胡思亂想像空中的雨線，黏糊潮濕欲罷不能。
而到夜晚的時候，我常會想著應姐此刻正在哪裏，臉上是在哭泣還是有笑意，每當她想著我正在惦念她時，她就會心煩意亂，而如今我知道其實她是在以直覺遏製自己。我是她的安慰。
她笑著在虛空中用手指點著我，接著突然有想哭的表情。我對虛空中的她笑道，吃苦頭了吧，沒有什麼是不需要還回去的……
我還說，我看你什麼事都這麼心急，我再叫你急。
她在滲透了雨聲的虛空中對我笑，臉上似有做夢的神情，她說，急也沒用啊，還以為付出就當有回報，但回報從不對等。
我笑她，即使是你和我，彼此的回報也不對等呀，更何況人與時代什麼時候是對等的？
她說你別找我了，你該長大了，都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能成長？
我笑話她，我確實沒有成長，但你說又有誰成長了？這時代有那麼多變化，總在變化，永遠那麼趕，就像你，總讓我去適應，讓我們不斷地犯暈，但其實永遠是同一個命題，所以沒有成長。你說又有誰真的成長了？難道你成長了嗎？街上的那些人成長了嗎？你一次次來找我，帶著傷痛，帶著麻煩，帶著一次次的自我健忘，你本質上成長了嗎？所以我不準備成長了。
那把拖把和掃帚擱在廚房門邊上，自她上次來過這裏後，我從來沒掃過地。
他問我，你知道應虹去了哪裏？
我說，我不知道。他說，你實話對我講，如果你告訴我了，這對她目前的狀況可能會是最好的。
我告訴他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告訴他，原本她想跟我一起走的，但她改變主意了，她總是這樣改變主意，她每次改變主意時都是玩失蹤的。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發怔，嘴角有一絲笑意，他歎了一口氣說，跟你走？唉，如果真的是跟你走了，現在就好嘍。
他讓我有消息後告訴他，他還讓我別對人說我見過他。
我離開那裏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回頭看了一眼，他坐在沙發上，手指正輕彈了一下麵前的瓷杯，發出“叮”的一聲。
一個星期後，我聽到了趙中烈跳樓自殺的消息。這樣的消息，像劇情雷同的戲，如今並不少見。
我想著應姐到現在還沒有音訊。城市的春天細雨綿綿，我像一隻螞蟻在水地上忙亂地穿行，想打聽到確切的聲息。掠過大腦的無數胡思亂想像空中的雨線，黏糊潮濕欲罷不能。
而到夜晚的時候，我常會想著應姐此刻正在哪裏，臉上是在哭泣還是有笑意，每當她想著我正在惦念她時，她就會心煩意亂，而如今我知道其實她是在以直覺遏製自己。我是她的安慰。
她笑著在虛空中用手指點著我，接著突然有想哭的表情。我對虛空中的她笑道，吃苦頭了吧，沒有什麼是不需要還回去的……
我還說，我看你什麼事都這麼心急，我再叫你急。
她在滲透了雨聲的虛空中對我笑，臉上似有做夢的神情，她說，急也沒用啊，還以為付出就當有回報，但回報從不對等。
我笑她，即使是你和我，彼此的回報也不對等呀，更何況人與時代什麼時候是對等的？
她說你別找我了，你該長大了，都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能成長？
我笑話她，我確實沒有成長，但你說又有誰成長了？這時代有那麼多變化，總在變化，永遠那麼趕，就像你，總讓我去適應，讓我們不斷地犯暈，但其實永遠是同一個命題，所以沒有成長。你說又有誰真的成長了？難道你成長了嗎？街上的那些人成長了嗎？你一次次來找我，帶著傷痛，帶著麻煩，帶著一次次的自我健忘，你本質上成長了嗎？所以我不準備成長了。
那把拖把和掃帚擱在廚房門邊上，自她上次來過這裏後，我從來沒掃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