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巨石下方對望的兩人旁邊斷頭的穿山獸屍體附近已經一片黑紅,穿山獸早已留盡了最後一絲鮮血,漆黑如墨的血液中仿佛夾雜著一些讓人狂暴的元素在裏麵,四周空氣包裹著濃重血腥味隨氣流四散。
聽水軒張姓修士深吸一口氣,裂開嘴一笑。
“道友這話也不錯,世間寶物都有能者居之,不知道友方才出手試探後可否滿意?張某不才,雖說不是宗門內煉氣期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但也是底蘊紮實修為穩固出類拔萃的那一批人。”
“吹什麼牛裝什麼大手子,如果你在宗門裏混的好能來這該死的地方提心吊膽的搏命換取築基的機會?少扯些沒用的,小弟我就是爽快人,在宗門裏沒親沒故沒後台,被揍了還得自己找個沒人的角落裏流著淚舔傷口,忍辱負重好不容易混到煉氣後期覺得可以痛快的去揍別人了,結果那些揍過我的人都他媽築基成功了,最後又稀裏糊塗被他們劈裏啪啦揍一頓,想築基像咱們這樣的隻能來這搏命一把,你說是也不是。”瀾淵閣修士仿佛心情不是很好,滿口吐沫星子亂飛,硬是把對麵聽水軒張姓修士噴的一愣一愣。
聽水軒張姓修士仿佛也回想起自己曾經一些不開心的往事,歎了一口氣,再看瀾淵閣修士時仿佛感覺不是那麼可惡,不知覺的感覺兩人距離拉近一些,也許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那一絲的惺惺相惜。
瀾淵閣修士說的不錯,能進入靈藥穀遺跡中的大部分都是些宗門內無親無故且不願放棄築基機會的修士,他們在宗門內肯定飽受欺淩,忍辱負重,有一線生機絕對死死把握住,不能築基淪為外門弟子一輩子這比殺了他們都難受。
“別廢話了,抓緊把兩株六舌蘭老子,老子早點進內穀碰碰運氣。”瀾淵閣修士很是不耐。
聽水軒張姓修士也不生氣,點了下頭收起長槍轉身向穿山獸屍體旁的四株六舌蘭而去。當此人蹲下身采藥之時,瀾淵閣修士突然暴起,手握長鞭的右臂猛然抬起,甩動銀蛇長鞭狠狠砸向半蹲著的聽水軒張姓修士,同時左手沒有閑著,一拍腰間儲物袋,九枚墨綠色長釘閃爍著陰森的綠芒,整齊劃一出現在瀾淵閣修士身前,隨著瀾淵閣修士輕喝聲,快速射向對麵的張姓修士。
“操!你小子耍我!!”正在采藥的聽水軒修士還在緬懷且同情對方遭遇想著要不要多給其一株六舌蘭的時候,猛然感受到身後劇烈的靈氣波動,回頭一看,七竅生煙,頓時跳腳大罵。
銀色長鞭由高而低猛烈畫下,在空氣中長鞭上的銀色鱗片紛紛炸開旋轉,每一片鱗紋絞碎空氣形成一片片白色柳葉,隨著長鞭畫下的同時,萬千鱗紋柳葉刀刃席卷而下,聲勢驚人。
而九枚陰森碧綠的長釘速度同樣不慢,閃爍著青芒撕裂空氣帶著絲絲破空聲夾雜在漫天柳葉刀中呼嘯而至。
跳腳而起的聽水軒張姓修士罵娘後,出手毫不含糊,現在再禦使烈風槍已為時尚晚,隻見此人連拍儲物袋數下,立刻飛出三件藍色八卦小牌。
“開!!”三塊八卦小牌一出,帶動周圍氣流輕輕浮動,隨著聽水軒張姓修士的大喝聲,迅速散開,兩件八卦小牌分別一左一右飛上空中,一件垂直落地,形成一個高約一丈的等邊三角形,同時藍光大閃,整個三角形內波紋粼粼,眨眼間形成一道水幕屏障擋在聽水軒張姓修士身前。
漫天白色柳葉刀呼嘯而來,席卷周天氣流狠狠紮入藍光舞動的水幕屏障之內,頓時整個三角內流動的水幕巨震一下,接著整個水幕中流動的氣流如沸騰開水一般劇烈咆哮起來,翻滾的浪花吞噬著毫無畏懼勇往直前的漫天柳葉,而夾雜在柳葉群裏那九枚陰森碧綠的長釘卻並沒有隨同大軍一同栽入波光粼粼的水幕屏障內,而是受到瀾淵閣修士的神識控製猛然飛起升空,打算越過這道三角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