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蘇冰澈?而陰得蘇冰澈進不了金丹期不算,還要讓蘇冰澈被趕過來的人一巴掌打死?即使打不死,打殘,也夠蘇冰澈喝一壺了……

但這個猜測太驚人了,安莫離根本就難以置信,他並沒怎麼與言洛溪接觸過,今生他們也隻是小小的見過一麵而已,人家憑什麼寧可搭上受內傷也要為他出氣?

“莫離,我的,不準被人欺負。”容不得安莫離逃避,言洛溪在安莫離胡思亂想時親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安莫離的額頭,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可再小的聲音,安莫離也聽得出那聲音裏的執著。

這個少年,就是在為他出氣,這樣的認知,讓安莫離不知所措,隻是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暈迷不醒的言洛溪,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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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0·唇槍舌劍

蘇冰澈傷的很重,太上匆忙間甩出的那一袖子雖然力道控製的很好,卻還是讓蘇冰澈徘徊在了生死邊緣,久久無法醒來。

整個淩門都因為這次的突發事件而議論紛紛,蘇冰澈的忠實支持者們在知道蘇冰澈可能救不回來之後,更是失去了理智的非要討一個說法回來,而身為當事人之一,又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安莫離,就成為了眾人直指的源頭。

沒有人知道當時都發生了什麼,在場的三個人,蘇冰澈重傷,言洛溪吐血,兩人一個是淩門未來的希望,一個是所有修真界都會重視的靈修士,如今同時暈迷不醒,太上和掌門哪裏還有時間關心其它事情?

自然而然的,回來之後話也來不及說,太上就帶著所有人直奔養心堂而去,後到一步對整件事情都糊糊迷迷的長老和首座們擔心兩人的傷勢,也跟了過去。

而元學等人見師父們都過去了,又見安莫離雖沒什麼事情可臉色實在太差,如今事出突然,他們也不好多問什麼,就淡淡和安莫離打了個招呼匆匆跟在師父身後同去了養心堂。

這麼一來二去之間,中央廣場上就隻剩下了安莫離一個內門合心弟子,不對,還有一個始終沉默著站在角落裏的慕清然。

誰也沒有料到,淩門弟子會在這個時候情緒暴動,更沒有想到,他們會把罪名強安在安莫離的身上,養心堂離中央廣場隔著三道峰的距離,別說請回掌門平息眾怒需要耽擱多少時間,就是不差那點子時間,也得有人願意去請不是?

“為什麼蘇師兄會受傷?安師兄,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新來的言師兄和蘇師兄都受傷了,怎麼安師兄你反倒一點事都沒有?難道你對蘇師兄和言師兄做了什麼?”

“安莫離,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以前追在蘇師兄身後跑,沒臉沒皮打也打不走,後來當了太上的關門弟子就看不起人,對蘇師兄也時不時甩臉子還總惹蘇師兄傷心,像你這種心思險惡、貪慕虛榮的人,怎麼配得上蘇師兄?捫心自問,你不覺著活的羞愧和臉紅嗎?”

顯然,最後一個說話過激的人是蘇冰澈的腦殘粉,還是位正好看到過安莫離打擊得蘇冰澈心碎千萬片的‘正義使者’,這人安莫離認得,不正是那位撞了他的小師弟嗎?

小師弟的一番話將眾人憤怒的情緒推到了最高點,那些盯在安莫離身上的目光像一把把飛刀,殺氣騰騰的砍向了默然不語的安莫離。

見安莫離表情淡漠一言不發,再想到自己崇拜的蘇師兄此時正生死不知的凶險,眾人你一口我一句,罵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聽起來。

當然,因為都是修行者的關係,常年待在山上的他們倒罵不出什麼太過於難聽的髒話,頂多譴責幾句安莫離當初如何如何現在又如何如何,或者把安莫離由上到下由內到外批判的一無事處,好像這樣做了,蘇冰澈就會好起來,他們也能夠得到心靈上的升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