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見風炫奕發怒,顫唞著身子更不敢抬頭了,他隻是個童子,哪裏管得了這些?

別一邊的蕭別秋在聽到小童說回來的隻有江梵天一個人之後,猛的轉頭看向戰天。

戰天的表情很平靜,他好像一早就知道安莫離不在這裏。

想來也是,莫離是戰天的靈魂伴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戰天可以輕易感應到莫離的位置,而自從進入狂焰宗之後戰天就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大概是感應不到莫離的氣息,又在傷心了吧?

失去了魂靈伴侶的戰虎就像是暴曬在岸邊的魚,每一時每一刻都活在痛苦之中。

他理解戰天的心情,因為自己也在心痛著,在自己的地盤上讓最重視的弟子被一個女人欺負了,更失蹤了,他不止心痛還很氣憤。

“風炫奕,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交待不清楚他不介意和風炫奕打一場,反正他早就想海扁風炫奕了,當然,若能見到安好的小徒兒的話,扁不到風炫奕他也認了。

“放心,這個交待,我一定給。”鬧歸鬧,風炫奕可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梵天現在在哪裏養傷?帶我們過去。”

“是。”

小童引路,三個人很快來到了江梵天的院子,也剛剛好看到了再一次給江梵天檢查身體的大長老。

“梵天是怎麼回事?”床上的江梵天臉色紅潤皮膚光漬,哪裏像是病人?明明就是在睡覺嘛。

“回太上,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梵天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可就是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讓我看看。”走上前並兩指放於江梵天的額心處,風炫奕閉上眼睛,元神緩緩飄向江梵天的靈台,在那裏,他看到的是一片空無。

“他的元神,不在這裏。”睜開眼睛,風炫奕眼眸深沉,能讓一個人元神出竅的方法不是沒有,但能完全切斷元神與本體的牽絆卻絕非易事,梵天到底遇到了什麼意外?又是誰對他下了重手的?

“元神出竅?”蕭別秋沒想到江梵天的情況會這麼嚴重,要知道元神不比其它,一個弄不好就可能修為盡失變為廢人了。

急步走上前,蕭別秋試著用元神探向江梵天的靈台,好一會,又歎息的收回手,果然是元神出竅。

江梵天醒不過來,莫離又莫明失蹤,誰也不知道兩人回來的路上都發生過什麼,可按理來說,江梵天用密術帶著莫離回來應該是最安全的,誰能有那麼大的神通在那種情況之下暗算江梵天還順便帶走莫離?

一時之間,屋子裏變得靜悄悄的,正在蕭別秋和風炫奕都一籌莫展之時,戰天突然開口道:“我能看看他嗎?”

風炫奕不知道戰天的身份,隻能疑惑的看向蕭別秋。

“戰天是因為我的徒弟安莫離才化形的。”蕭別秋相信風炫奕聽得懂他話中的深意。

找不到安莫離他可以等,但別想讓狂躁的戰虎也等得下去,他會瘋,至於瘋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戰天的心裏還有多少期望了。

所以說,千萬別拒絕戰天的要求,拖家帶口的人,絕對傷不起。

風炫奕果然懂了,讓開身為戰天騰出塊位置,然後眼神古怪的看向蕭別秋。

‘你家小徒弟口味真重。’

‘是你接受能力太低。’

‘被獸綁定一生,你確定他會幸福?’

‘與獸相比,看上你的人才叫真的不幸福。’

‘……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多討厭我,我一定早就誤會你愛上我了。’

‘……早就知道你這人嘴巴賤,原來不止嘴賤還自戀。’

‘…………’風炫奕被深深的打擊到了,是誰讓蕭別秋嘴皮子變這麼利落的?他記得以前都是自己各種氣扁蕭別秋,怎麼這回自從見麵起就沒怎麼占到蕭別秋的便宜?

蕭別秋冷笑,但凡事關我家小徒兒者,寸——土——不——讓!

呐,這就是傳說中的徒控了,恭喜蕭師父榮登‘最護短沒商量’寶座~

“他的元神和莫離在一起。”

戰天染著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兩位太上的暗中較量,兩人一齊扭頭,眼巴巴望著戰天求解惑。

“我在他的靈台中感應到了莫離的氣息,氣息很微弱,如果不是身為莫離的靈魂伴侶,我一定也發現不到這一點。”越說戰天的眼睛越亮,在快要絕望的時候再次接觸到獨屬於莫離的氣息,這讓戰天瀕臨崩潰的神經陡然緩解了不少。

兩位太上沉默……戰天,你能不能別用那麼癡情的目光看著江梵天?我們壓力山大。

蕭別秋甚至還有一種,戰天在背著自家小徒兒爬牆的趕腳。

“既然有跡可尋,那就好辦得多了,讓我再看看。”推開滿臉糾結之色的蕭別秋,風炫奕再次將手指放在了江梵天的額心處,這一回他耐心的讓自己的元神緩緩包裹住江梵天的整個靈台,如大浪淘沙,一遍遍尋找著另一個人的氣息。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還真被風炫奕找到了。

隻是沒等到風炫奕高興,腦子就嗡的一聲炸響,緊接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