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吧,這種痛要持續兩個時辰,他身體弱地上又涼,別生了病就不好了。”緊緊抱著硬得像石頭的安莫離,龍行雲向寧致遠暗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快把蘇冰澈抱走。

寧致遠心領神會,彎腰抱起蘇冰澈和拎著林若痕的鳳瑾快速往前走,這會兒什麼江師兄都比不上一間暖暖的廂房重要,他也相信,不看著蘇冰澈安然挺過兩個時辰,莫離也根本沒心思理會什麼江師兄。

“龍行雲。”遠遠看著寧致遠不見了蹤影,安莫離緩緩仰起頭,“你知識淵博,告訴我,怎麼才能讓阿澈結束束魂術的懲罰?”

“沒有辦法,三天一次的痛苦蘇冰澈到死才能解脫,這是他的命,即便大羅金仙來了也幫不了他。”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束魂鎖的可怕,哪怕他是束魂鎖的煉製者,也解不開束魂鎖的特性。

“不可能,世上沒有絕對,你幫不了他不代表別人也幫不了,我總能找到幫助阿澈的辦法的,一定能找到。”那種痛一次就夠了,足夠了,就算智商恢複的蘇冰澈也不應該再承受這非人的痛苦,默默扭頭看向遠處園子裏被眾人恭賀的燕傾歌和長公主,心底最後一絲因前世而產生的芥蒂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前世終歸是前世,今生也隻是今生,就好比燕傾歌,在沒有碰到安莫離的情況下,他娶妻生子照樣會幸福一生,誰又能說這就是背叛?

而今生的蘇冰澈因為選擇了不同的路而沒有犯下前生的過錯,那自己又何必非要與他一刀兩斷不可?

罷了,既然他們注定了兩生兩世都要糾纏在一起,他認了就是,等解了蘇冰澈的束魂術他就和他重新開始,等找回傾歌再一起歸隱過真正逍遙天地間的日子去。

念頭才一落下,心頭霍然開朗,內丹在身體裏突然風一般轉動起來,每轉一圈速度都會加快一倍。

“龍行雲,為我護法。”感覺隨著內丹的轉動停滯不前的修為開始節節升高,其詭異的提升速度讓安莫離眉心狂跳,來不及多說,盤起腿努力引導著分散的靈力聚到一起,很快就進入到空靈之境的安莫離自然沒有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江梵天。

“莫離怎麼會突然入定的?”縱身躍到安莫離跟前,江梵天也說不清自己是擔憂多一些還是氣苦多一些,想他候在房間裏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誰知道主動跑過來竟然會碰上這麼讓人心驚肉跳的一幕。

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事多磨嗎?他不就是愛上一個人而已?老天為神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他?他還沒來得及表白,他連和心上人相處的時間都是用時辰計算的,這種被迫各種分離各種錯過的巧合,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嗷嗷嗷嗷嗷~!!

“你是誰?”橫身檔住表情漸漸往瘋顛者方向靠攏的江梵天,龍行雲冷冷眯起了眼睛,身為守神獸,在主人處在危險中的時候隻會有一個行為準則,那就是誰靠近主人他就弄死誰。

“他是邀請我們來做客的狂焰宗首席弟子江梵天。”站在安莫離身後小心為其護法的戰天生怕龍行雲誤傷了自己人,搶在火苗沒燒起來之前一腳踩滅了源頭。

憑著直覺,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梵天的小心思,而本著‘喜歡莫離的都是好人’的硬性原則,戰天當然怎麼看江梵天怎麼順眼。

他就是江梵天?龍行雲點了點頭卻沒有讓開的意思,任江梵天急紅了眼也不讓他踏前半步,反正這人不是莫離的伴侶,憑什麼讓他靠前?

“江師兄不用著急,小離有我們守著不會有事的。”唇邊揚起輕輕淺淺如沐春風的微笑,慕清然不軟不硬的刺了江梵天一句,原因無它,吃味而已,以慕清然眼神的毒辣,江梵天的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更何況江梵天也沒打算瞞著。

好嘛,算一算人頭,如今小離身邊的愛人有八個之多了,如果再加上江梵天就是九個,天知道小離的桃花運什麼時候結束,還是趁早找到燕傾歌歸隱去吧,也省得野狼們越聚越多。

當然,目前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一切得等小離醒過來再說。

“江師兄也看到了,小離現下正處在緊要關頭容不得半分閃失,所以能否請你派人守住路口別讓陌生人來打擾我們?”不管是入定的小離還是擺陣法的言洛溪,哪個被打擾了都是種極大的損害。

要知道小離此次進級很可能踏入元嬰期,而結嬰通常會引來天象異變,兼之小離內丹古怪誰也料不準他結嬰時會不會有意外發生,所以言洛溪的陣法至關重要,如果這個時候被打擾,他絕對會控製不住殺人。

“我這就去辦。”知道事態緊急刻不容緩,江梵天匆匆扔下句話轉身就走,他們狂焰宗的弟子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伴侶,要是伴侶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瘋成什麼樣子。

很快,各個路口被狂焰宗的弟子守得死死的,兩個內門弟子帶八個外門弟子,任是蒼蠅也別想飛進來一個,見此江梵天還不放心,幹脆拿出了師門重寶紫玉壺走進回廊,拔開壺嘴直接放出壺內攢了上千年的靈氣,土豪作風引人側目,還好他家守財奴牌掌門大人不在,要不然非抽過去不可。

那可是在紫玉壺中孕育了上千年的級品靈氣,不比仙汁靈露差多少,拿它幫人進入元嬰期,這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還是就是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