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一外人就別枉費心思;多說多錯,不說最好。”

‘一家人’三個字一出口,說話的人跟聽見的人全都愣住了;馬小玲愣住的原因是--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陌生的時空不再抵觸,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桃花島有了歸屬感。

黃藥師愣住的原因是--‘一家人’三個字不但不令他感到反感,反而心中還閃過一絲竊喜;自從蓉兒的娘親走後,自己還是第一次對別的女子有了異樣的心思。

黃藥師的心思馬小玲並不清楚,她隻是挑畔的瞪了洪七公一眼:“哼,怎麼樣?”

洪七公乃是老江湖他的眼神何等的厲害,馬小玲看不出黃藥師的異樣,洪七公在一旁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有意思......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東邪黃藥師會為了一個女子動心,哈哈......真的非常有意思。

馬小玲的腳上起水泡後就不肯再走路,無奈之下黃藥師隻好抱著馬小玲用輕功趕路。十幾裏的路程在黃藥師、洪七公兩個絕頂高手腳下,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

洪七公遠遠地看見了小鎮的輪廓,喜出往外的用手指著對馬小玲說道:“馬家小姑娘終於到了,前麵就是太平鎮。”

“老叫花子你真麼高興幹什麼?臭男人又沒有說親自下廚。”馬小玲窩在黃藥師的懷裏,不客氣的損了洪七公一句;順著洪七公手指的方向看去:“咦,奇怪?”馬小玲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破舊的小鎮,脫口驚呼一聲。

“怎麼?是不是有何不妥?”聽見馬小玲的驚呼聲,黃藥師低下頭問窩在自己懷裏的女子;長久認識相處以來黃藥師非常清楚對方的個性,不是個喜歡大驚小怪的女人,她既然這麼說那就表示一定有事情發生。

“小鎮有問題。”馬小玲沉吟了片刻說道:“相隔了太遠確切什麼問題我也不清楚,等一下進了小鎮你們自己心點。”

如果是以前的馬小玲沒有戴陰陽眼鏡未必可以分辨出--陰氣、妖氣和陽氣的不同;自從上次跟女媧一戰之後,馬小玲去了盤古聖地功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不需要陰陽眼鏡就可以分辨出人、鬼、妖的區別。隻不過此刻距離小鎮還有一定距離,馬小玲並不是十分清楚小鎮中到底是什麼在作祟?

“喂,我說馬家小姑娘你不會是眼花了吧?”洪七公抬頭看了看天--日正當空,又不是晚上:“這時候太陽大著了,會有什麼不妥?就算真有妖魔鬼怪,陽氣那麼旺它也不敢出來。”

“老叫花子,你懂個屁。”馬小玲不客氣的爆了一句粗口,扭頭對黃藥師說道:“臭男人,你先把我放下來。”

“你想幹什麼?”黃藥師依言放下馬小玲,有些不讚同得問道。這個女人何時才能省點心,自己都要人照顧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閑事;東邪黃藥師做事向來隻憑自己的喜怒,他人的死活從不放在心上,對於馬小玲的舉動實在無法苟同。

馬小玲從工具箱裏麵拿出一支液體噴霧,在黃藥師、洪七公眼前一噴;洪七公哇哇大叫道:“馬家小姑娘,你在老叫花的眼睛裏放了什麼東西?”邊說邊想用手去揉眼睛。

“喂,不要動......很貴的。”馬小玲心疼的大聲阻攔道:“千萬別用手揉,這是改良後的‘牛眼淚’;不但可以看見‘髒東西’,但凡不屬於人間的妖魔鬼怪都可以看的到。”

“有沒有這麼厲害?”洪七公懷疑的說道:“是不是真的?”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馬小玲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鎮,對洪七公怒了努嘴說道。

洪七公、黃藥師同時抬頭看去,剛剛還隻是覺得有些蒼涼、破敗的小鎮;此時在洪七公黃藥師的眼中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畫麵,小鎮依舊蒼涼、破敗......隻是在小鎮的上空漂浮著一層黑色的霧氣,隱隱約約的寵照著整座小鎮。

“那個......那是什麼東西?”洪七公吃驚的回過頭問馬小玲:“為什麼太平鎮上會有一層黑色的霧氣?”

“太平鎮。”馬小玲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黃藥師冷冷的瞪了洪七公一眼,都是老叫花子好好地生出這麼多事情;他皺著眉頭看了馬小玲一眼:“小玲,沒事吧你?”

“嗬嗬。”馬小玲輕輕一笑:“臭男人,我現在才發覺來到你們這裏開始有點意思呢?”馬小玲在四周看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果然是玄陰之地,好久沒有見到這麼髒的地方?”

“什麼是玄陰之地?有沒有危險?”黃藥師對於道術玄學全然陌生,何況在江湖上也從沒有聽說過任何有關妖魔鬼怪的傳說;怎麼這個女人一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冒了出來。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洪七公拍了拍黃藥師的肩膀說道:“喂,黃老邪;可不可以說幾句能夠讓人聽得懂的話?”

馬小玲對於洪七公的口無遮攔沒有在意,反而神色凝重的問洪七公:“老叫花子,你是什麼時候去過太平鎮,我問的是你最近去的一次?”

“最近的一次。”洪七公想也不想張口就說:“就是今天在遇見你們兩個不久之前。”

“七兄,你大老遠的從臨安府跑來太平鎮做什麼?”黃藥師有些不解,堂堂的丐幫幫主跑到這荒山小鎮有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