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起來。

“好說,上一次老毒物你不遠千裏去到黃某的桃花島;真可謂是來去如風,竟然連主人家的麵都不見,讓黃某不能以盡地主之誼好生遺憾。”黃藥師在五絕中唯獨對西毒歐陽鋒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歐陽鋒在自己的桃花島掠走了自己的女兒,就更加沒有什麼好印象。

“哈哈,藥兄你我兄弟一向交淺言深,你又何必那麼客氣。”歐陽鋒詳裝聽不出黃藥師話裏的意思,哈哈大笑著說道。

馬小玲可沒有黃藥師的好修養,‘呯’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問道:“本姑娘可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蓉兒在哪裏?”

“藥兄,這位姑娘莫不是藥兄的新夫人?”歐陽鋒看了馬小玲一眼語帶諷刺的說道。

不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嗎?還不是仗著有東邪為她撐腰,才會如此這般猖狂。歐陽鋒晚來了一步,沒有看到馬小玲處置自己‘情絲’的方法;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說話。歐陽鋒還是看在黃藥師好像和馬小玲的關係頗不簡單的份上,還是給馬小玲留了幾分麵子。

馬小玲聽到歐陽鋒之言還來不及發作,黃藥師已經先發怒了;身影一閃玉簫在手,電光火石間兩人已互相交換攻擊了十幾招。刹那間‘悅影’樓上一片混亂,正在‘悅影’樓上用餐的眾人紛紛四下逃散;此時以至正午酒樓中正是顧客最多之時,更有不少人被掌風波及;頓時哭爹喊娘聲四起,大家都隻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黃藥師一邊打一邊冷冷的對歐陽鋒怒喝道:“老毒物,你還真當我桃花島無人不成;今天黃某倒要看看,幾年不見老毒物你的武功是不是比華山論劍時更加厲害。”

剛剛給馬小玲他們上菜的店小二,此刻扶著一位福福泰泰年約四十看著約莫像是掌櫃的男人站在樓梯邊上:“客官,兩位客官不要再打了?”店小二臉色慘白不敢出聲,還是掌櫃的強忍著懼意大著膽子喊了兩聲。

馬小玲看了看打鬥中的倆人,好心出言提醒道:“兩位本姑娘奉勸你們一句,要是想死的話就繼續大聲叫好了;如果怕死的話那就躲遠點,至於‘悅影’樓的損失你們不必擔心;這兩位都是有錢的主,別說是一座‘月影’樓就是十座八座也隻是小意思。”

掌櫃的本來就是硬撐著,他一個普通百姓何時見過江湖中的打鬥;平時最多也就是一些潑皮混混掐架而已。若不是為了‘月影’樓恐怕早就跑了,店小二則更冤--要不是掌櫃的用解雇來威脅,他肯定跑得比掌櫃的更加快。

此時兩個人一聽到馬小玲的話,頓時大喜過望忙不逘的對馬小玲施了一禮:“多謝姑娘指點,小的就不打擾兩位大爺。”

馬小玲盯著打鬥中的倆人,眉頭簇的緊緊;要是單論武功五絕中除了王重陽,其他四個人都是半斤八兩差不多。但是要是真的交手的話,不管是東邪、北丐或者是南帝都要稍遜西毒幾分;因為西毒除了武功以外,還有另外一絕--那就是毒。

黃藥師的武功和歐陽鋒差不多,但是要防備西毒下毒自然就打了個折扣;索性兩個人都心存顧忌沒有痛下殺手,才勉強打了個平手。

‘呯’倆人對了一掌各自退了三步,“嗬嗬,幾年不見藥兄的內力大有長進。”歐陽鋒大笑著說道。

“老毒物,你也不差。”黃藥師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小女勞煩歐陽兄照顧了多時,黃某在此謝過了;不知道歐陽兄你打算何時送小女回來?”

“好說,隻要藥兄空閑;隨時都可以,不過......”歐陽鋒言猶未盡的說道。

黃藥師看了馬小玲一眼,緩緩開口說道:“老毒物你有話就直說,你想怎麼樣?”

“好,既然藥兄你如此爽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歐陽鋒大聲說道:“想要我放了令愛也不難,素聞藥兄醫術天下無雙;隻要藥兄你幫我去救一個人,那我就馬上放了你的女兒。”

“哦。”黃藥師略一沉吟微微一笑說道:“老毒物你的毒術獨步天下,都說醫毒一家;怎麼?老毒物你自己都救治不了令侄兒嗎?”

黃藥師聰明絕頂略一思索便已明白,能讓歐陽鋒低頭與人的當今天下隻有一個--那就是歐陽鋒的侄兒歐陽克。看來一定是歐陽克發生了意外,而歐陽鋒又束手無策;萬般無奈之下歐陽鋒想到了醫術冠絕天下的黃藥師。

“哈哈,藥兄說笑了。”歐陽鋒笑聲有些刺耳的說道:“若單論下毒我歐陽鋒自稱第二,肯定沒有人敢說第一;可這醫術嘛......自然還是藥兄天下無雙。”

“你的侄兒是被人打傷還是生了重病就要死了?”馬小玲好奇的問道。

“都不是。”歐陽鋒搖了搖頭道:“幾天之前我們碰到了兩個長相俊美的奇怪男子,克兒不小心和他們發生了衝突;其中一個男子隻是對克兒揮了揮手,克兒就當場昏迷不醒迄今已有五天。”

“噢。”聽到歐陽鋒這麼一說,黃藥師倒有了幾分興趣:“這天下間還有你老毒物解不了的毒?”

“奇就奇在克兒的表麵看不出任何中毒的眞兆,整個人就像是沉睡一般;呼吸平穩、麵色紅潤,這點也正是我不解之處。”歐陽鋒天生愛武成癡、陰險狠毒,唯獨對這一個名為侄兒--實際是他兒子的歐陽克,還有幾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