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慨萬分。

任子惜甜甜一笑,小嘴嘟囔道:“這是給白仔的,這是爹爹的,這是娘親的,這個最大的我要給哥哥……”

夜糯香看著如此認真的小惜,時而欣慰,時而感傷,一時心緒萬千。

過了許久許久,等糯米糍全做好之後,夜糯香才對任子惜無比鄭重地道:“小惜啊,師傅明天就要離開了。”

“為什麼,師傅不給我做糯米糍了嗎?”任子惜亮汪汪的眼睛立即湧上了眼淚,就差當即哭出聲了。

她小手輕輕地抓住夜糯香的衣角,眼底滿是不舍。

“師傅要去很遠的地方了。”夜糯香嘴角帶著一抹苦澀,任錦軒是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那師傅以後還會回來嗎?”任子惜傻傻地看著夜糯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軟軟的。

“如果可以,一定會的。”夜糯香終究沒有把話說死,任子惜不過一個八歲大的孩子,他不想讓她太過傷心。

“那我乖乖的等師傅回來給我做糯米糍,師傅要做多多的。”任子惜吸了吸鼻子,對著夜糯香咧開嘴笑了笑。

她相信夜糯香不會真的不回來的。

“好。”夜糯香的聲音忽然有些嘶啞。

任子惜看了看夜糯香,然後對他招了招手,輕聲道:“師傅,你低下`身來,我跟你說悄悄話。”

夜糯香有些詫異,但還是依言蹲下了身子。

“吧唧。”

任子惜快速地在夜糯香的臉上親了一口,小臉憋的通紅,蓮藕似的小手胡亂地絞著。

“師傅,一定要回來。”

“小惜……”夜糯香嗓子緊了緊,他真的沒辦法騙這麼可愛的小孩子。

“我拿糯米糍給爹爹。”

轉眼人,任子惜已經邁著小短腿飛快地跑了,如同一隻輕靈的蝴蝶,轉眼已消失不見。

任子惜離開之後,暗衛重新把夜糯香壓回了地牢。

夜糯香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想著紅衣女子死去時的模樣,終是無奈地閉上了眼眸。

是夜,月黑風高。

竹屋之中,任錦軒與江子笙席地而坐。他們麵前擺著一個羅盤,在輕微地顫動著。

“你真的要殺了夜糯香?”江子笙鳳眸微張,不動聲色地看了任錦軒一眼,“真的不擔心子惜和子夜?”

任錦軒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恢複了原樣,“一件小事而已,還不需要你我操心。”

“口是心非。”江子笙輕笑。

她跟任錦軒在一起十年,他心裏想的什麼,她一眼便看穿了。

外人都道她最為寵溺任子惜和任子夜,殊不知,實際上是任錦軒對他們倆最為盡興,恨不得將保鏢將二人團團圍住。

“小夜是個有主意的,且看著吧。”任錦軒輕揚起嘴角,眸裏對任子夜的讚賞之色毫不掩飾。

“好。”江子笙也滿意地勾起了唇角,伸手撥動了下`身前的羅盤。

……

深夜,竹林。

任子夜換上了一套夜行服,手中拿著個黑色的小瓷瓶。他身子如同小獵豹一般矯捷,飛快的地在竹林躥動,三兩下便來到關押夜糯香的地牢。

他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地牢外麵的暗衛,眼中流光一閃,拿起瓷瓶微微一吹。

異香飄起,隻一瞬那幾個守在地牢的外的暗衛便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娘親的銷魂散就是厲害。”任子夜抿緊了唇,立即閃進了地牢中。

這個地牢十分幹爽,也沒有什麼蛇蟲鼠蟻,在他們任家的地牢中可以算是天字一號房了。

為了躲避暗衛,任子夜不敢吹燃火折子,隻得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台階,將感知一點點的放大。

來到風口的時候,他再次吹了吹瓷瓶,隻聽得一片倒地聲音,他才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通道。隨手在一個暗衛身上,將鑰匙給摸了出來。

很快他便找到了關押夜糯香的地方。

夜糯香也受了銷魂散的作用,此刻昏迷不醒。直到任子夜喂入解藥之後,才開始恢複神智。

夜糯香看到任子夜時候,立即嚇了一跳,隨即道:“小王爺你來這幹嘛?”

他臉色蒼白,卻顯得格外緊張。

“我自是來救你出去的。”任子夜不由分說地拖起夜糯香的手道:“我不能讓小惜傷心,你快走吧。”

“萬萬不可,你若放我離開,任錦軒一定會懲罰你的。”夜糯香沒有動,他感激地看著任子夜道:“小王爺,這事你父王並沒有錯,事已至此,我已經認命了,怪隻怪我瞎了眼。”

他不該那紅衣婦人利用,不然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人都會犯錯的,就算是爹爹也會做錯事。娘親說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任子夜雙眸熾亮,如同兩盞小燈。

“小王爺,你可知道那紅衣婦人是什麼人?”夜糯香內心一陣感動,更是悔恨萬分。

“什麼人。”任子夜其實一早就想問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