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1 / 2)

在青蘿的帶領下走到了明月軒,出乎他意外的,秋月黎竟然在教沈妍練武。

他眯了眯眼睛,瞧見秋月黎在教沈妍動作時,趁機將手放在她腰側卡油一番,不由鄙夷一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幸好秋月黎此刻沉浸在教沈妍學武的興奮中,否則察覺宋蓮赤-裸裸鄙視的目光,絕對一劍將他斬了!在他眼裏,宋蓮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夠塞牙縫呢!

“宋蓮,你來啦。”沈妍一眼就看見了宋蓮,連忙推開秋月黎興奮地跑了過去。這段時間,她和宋蓮一直書信來往,報告著秋月黎的傷勢,所以早已經從“宋公子”轉為直接稱呼名字。雖然以前一直“宋師弟,宋師弟”的喊,但現在不同了,他們是剛相識的朋友。

宋蓮點了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滿頭汗漬的沈妍,貼心的掏出手絹。誰知,秋月黎先一步把沈妍摟進懷裏,用袖子輕輕地擦拭著沈妍的額頭,神情溫柔備至。最後,還不忘地挑釁地看了宋蓮一眼。

曾幾何時,他也曾教過師姐武藝。那時他嫌棄蔣倩倩笨,又嫌棄她一直卡他油,對她敬而遠之,如今,卻隻能靠這種微乎其微的記憶碎片,緬懷著她的過往。

宋蓮的手緊緊握起,不由又看向沈妍,見兩人溫馨相處的場景,唇發著顫。

他的懷裏有一份書信,是沈妍寫給他的。他的懷裏有另一份書信,是曾經蔣倩倩寫給蘇子昕,書信上寫著希望師父能救救蘇子昕的母親。兩份書信的字跡一模一樣。

但蔣倩倩的字跡卻並非如此。

蘇子昕一口咬定說他沒有說謊,那真是蔣倩倩親手寫的。

所以,他今日急急趕來,並非為了診斷秋月黎的傷,而是想問出一個壓製心口多時的問題——為何沈妍的字跡會如此像蔣倩倩,為何連錯別字都一模一樣……

為何?為何?為何?

“宋蓮,為何什麼?”沈妍一臉狐疑地走近他,“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宋蓮聲音一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說出了聲。他望著沈妍閃亮亮的眼睛,忽然覺得沈妍真的與蔣倩倩相似太多了。但是相似又如何,就算真的是蔣倩倩又如何?她已經……

他看了一眼滿是冰冷殺氣的秋月黎,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忐忑,緩緩道:“夾板不是三個月後宋某來拆嗎?怎麼秋教主已經自行拆了?”

在蔣倩倩死的那刻,他早已經錯過了,這輩子都錯過了……

秋月黎笑了一下,不在意道:“那東西太不方便了,我嫌棄它礙眼就拆了。”他哼哼想:綁著那東西都不能和阿妍親熱,要它何用!

宋蓮囧:“秋教主,這夾板是起固定作用的,很重要,萬一重新生長的骨頭歪了怎麼辦!”

沈妍:“他纏了我許久,所以前天我給他拆下的。”

宋蓮更驚悚了:“剛拆下就做劇烈運動了?”

他指的是練武,某人卻誤會了,臉騰地緋紅了。

宋蓮無語:“我幫秋教主看看吧。”

秋月黎的腿傷比宋蓮想象中還要好,粉嫩的肌膚和骨頭都已經再生,骨頭並未長歪。不出十日就全好了。

而他的脈搏更是讓他震驚,剛健有力,早已不同三個月前的虛弱。他所練的北冥神功所屬陰柔,而易筋經所屬陽剛,他竟將兩股功力全部融合,將魔功在體內淨化,轉變為自己的功力。再多加練習幾月,秋月黎的武功恐怕比之前更要增進不好!

宋蓮神情驚駭,心中是震驚之極。

沈妍見宋蓮驚悚之狀,以為拆早了秋月黎的夾板害得他出了事,急急問:“宋蓮,墨墨怎麼樣?很嚴重嗎?”

宋蓮恍惚道:“沒事。”

“啊?”

他複雜道:“再過三個月,恐怕他就到達了巔峰。”他從師父手中繼承了藥王穀,也繼承了醫書《天啟》,原本想要來幫忙的,如今也不必他幫了。

這樣想著,宋蓮瞅了瞅秋月黎紅潤有光澤的麵色,見他臉上帶著洋洋的喜氣,一臉傻氣的看著沈妍,哪像個初愈的病人,倒像是剛偷過腥的賊貓。他心裏不免嘀咕著:傷成半死不活樣,竟然能恢複得如此之快,還淨化了身體的魔氣,秋月黎真是個大變態!

半個月前,新年剛過,但秋水宮紅紅火火的裝飾並未拆除,如今,竟然還貼上了喜字。

沈妍送宋蓮出秋水宮時,路過了大堂,見眾人正在裝扮,好奇地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怎麼把秋水宮打扮的那麼喜慶?難道青蘿要成親了?”

最近見青蘿和一個新上任的堂主兩人眉來眼去。

那位堂主比青蘿大上一歲,至今未娶妻。在古代,二十六歲未娶妻已經是極少的,沈妍一開始以為對方不是不喜歡女人,就是那裏有問題,結果卻是他早就對青蘿一見鍾情了。如今當上了堂主更加貼近身為左使的青蘿,各種示好。

追求青蘿的男子太多太多,別說秋水宮的,曾經她作為明月時,男子可是前仆後繼的來。但那時青蘿對男子都不動心,因為她要照顧秋月黎,還要忙著教裏的事情,哪顧得上兒女情長。

如今教主有了妍姐姐,妍姐姐又幫忙一同打理教務,她身上的擔子瞬間輕了不少。被人甜膩膩地一表白,這位一向冷情冷心的人瞬間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