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
“寶貝啊,你總算回來了,娘親想死你了!”
你看看這娃!七歲!實在是太萌了!有著正太控的沈妍滿心歡喜,恨不得再多親兩口!怎麼能那麼可愛!
某隻醋意大發的教主大怒,一把將呆滯的男孩拎出了沈妍的懷抱,自己湊上了臉,委屈道:“阿妍……”
沈妍:“……”
她一把推開秋月黎,雙眸亮晶晶道:“軒兒,過來再讓娘看看。”
沈妍為何那麼喜歡秋鈺軒,因為他實在是太像秋月黎了。想想秋月黎小時候軟軟糯糯,萌死人了!沈妍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要酥掉了!好想疼愛一番!小時候多可愛啊,完全不會反抗自己,但是現在……
沈妍瞥了一眼正在用低氣壓嚇退孩子的秋月黎,頭疼地撫了撫額。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啊!這些年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她要反抗!
秋月黎見沈妍無視自己太長時間了,可憐巴巴道:“阿妍,我給你買了好吃的。”
她眯著眼睛看著他手裏仍然熱乎的鳳梨酥,微微驚訝:“那老伯的店如今可熱鬧了,那麼多人,你還能買到?”
秋月黎揚了揚眉角,眸光流轉:“為博阿妍一笑,我自然絞盡腦汁。”其實散發著冷氣,大家都嚇跑了。
沈妍自然知道他幹了什麼,卻未說。素手拿起一塊熱氣氤氳的鳳梨酥,輕輕咬了一口。鳳梨酥的氤氳香氣在唇齒間遊蕩,久違了的熟悉味道清芬怡然,深深淺淺地縈繞在心頭,她的眸光順勢明亮。那一刻,許多久遠破碎的往事漸漸浮現在腦中,亦真亦幻地被勾動了出來。
秋樂樂見娘親吃得嘴角帶笑,連忙拿了一塊。冒著熱氣的鳳梨酥微微有些燙手,她有些詫異地望了一眼爹爹。這麼遠過來,吃得竟然還是溫熱的。
她咬了一口,發現特別的好吃,口齒不清地喊著:“鈺軒,快吃,這個好吃。”
秋月黎橫了秋鈺軒一眼,淡淡道:“先舞一套劍再吃吧。這些天練習的成果總要給娘親展示展示的。”
小小少年翩翩起舞,姿勢略有些僵硬,但仍是將一套劍法妥妥地舞完了。他麵色清冷,沒有兒童的天真爛漫,有些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老成和淡定。
沈妍不滿:“秋月黎,你才和鈺軒出門十天,怎麼把我的寶貝兒子變成這樣了!小小年紀這麼早練武做什麼!”
秋月黎反駁:“我三歲學武,五歲時都能殺狼王呢,他今年剛學,已經算很晚了!”
沈妍:“……”
秋鈺軒八歲的時候,和秋月黎出去晃悠時,遭人刺殺,重傷昏迷。沈妍焦急死了,連忙飛鴿尋找宋蓮。宋蓮趕來的時候,秋鈺軒隻差了一口氣。沈妍雙眸紅腫,秋月黎自責地胡渣滿臉。
宋蓮如今可謂是江湖中妙手仁心的醫聖。他繼承了藥王穀,也繼承了《天啟》。在他手裏哪怕是隻剩下一口氣的,也能被救回,被江湖人成為活神仙。如今,宋蓮二十六歲,他原本就長得俊俏,醫術高明,在每個人眼裏,他都是快不斷升值的寶,女子前仆後繼地湧來,不管是真心愛慕,還是別有目的的,他都未動心過,更未娶妻,每日都為著醫術奔波著。
這次沈妍找他,他放下王府的貴客前來。前後忙碌了十天,才將秋鈺軒從鬼門關救回。
那天,他忽然提議,說秋鈺軒雖然被救回,但是舊疾在身,需要調理。他一直呆在秋水宮怕人詬病,希望他能帶他回藥王穀救治。
沈妍雖然不舍,卻同意了。
每過十天半個月的,她會去洛陽舊居看秋鈺軒一次。為何不是藥王穀,因為避嫌。畢竟她是鼎鼎有名的魔教夫人嘛……
一年後,秋鈺軒徹底病愈。宋蓮卻說要收他為徒。
沈妍想著,絕不能讓自己的娃慘遭秋月黎魔爪成為魔教大魔頭,於是忍痛答應。秋月黎想著,絕不能讓這個娃這麼粘阿妍,讓他不得靠近,於是竊喜送出。
可憐的少年就這樣被父母拋棄了。
漸漸的,女孩脫變成了妙曼可人的少女,男孩成長為了翩翩美少年。
洛陽郊區,一隊人馬正在向山頂都去。一人憤慨道:“秋兄,這裏有個妖女一直欺男霸男,路過這座山還要收買路錢,你武功好,一定要將這妖女逮住,惡懲一番!”
少年一身月白衣衫,沐浴著陽光的臉英俊非凡,眉目如畫,整個人溫潤似玉。他點了點頭,認真道:“陳兄放心,秋某一定竭盡所能,為武林除害。”
他想回家一趟,正巧聽聞這裏妖女作祟,正義感極強的他立刻上山準備將惑人的妖女押送官府。隨後,早日回家。
正這麼想時,前方傳來一道清澈靈動的女音:“你們說的妖女是誰?”
女子一身大紅衣衫,宛如出嫁的裙裝。她把玩著手裏的紅色絲帶,嘴角一勾,笑得十分狡黠:“各位大俠,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男子們皆以為妖女是多麼可怕或者醜陋的女子,如今,眼前妖媚異常的女人都讓他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少年看見眼前的女子隻覺得晴天霹靂:“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