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一句我一句的全都憤慨不已的瞪著蘇小白。那摸樣,就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可蘇小白卻顧不上那麼多,她是決計不會相信棺材裏的人是容景深的。容景深怎麼可能會死,他還那麼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年華,而且他走的時候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
最多不過是有些疲倦罷了,可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裏就死掉。所以,這些人一定是在欺騙她,一定是在跟她開玩笑。
蘇小白不管不顧的走到棺材旁邊,伸出手使勁兒的拍打著棺蓋。
“景深,我是蘇小白,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沒死,你快出來吧。我很膽小的,根本就不經嚇喲。快出來,再不出來的話我可真生氣了。”
那些憤怒不已的人見蘇小白這個破壞了靈堂不說,如今竟然還敢對死人不敬。她的行為無異於是在挑釁容家的權威,那些自詡為容家代表的人物自然是容不得她在那裏放肆。
於是一個個的紛紛湧上前,什麼禮數也不顧了,直接扯著蘇小白的手臂打算把她給綁了。
對於這些人的逼近,蘇小白根本不搭理,雙眼死死地瞪著棺材。她的眼底帶著怒火,不同於以往的吊兒郎當,相反,格外的認真。認真到就連她懷疑的銀狐也感覺到了蘇小白的意圖。
她想要,開館!
容家的人很快就把蘇小白給團團圍住,有人已經伸出手開始抓她。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的手即將靠近蘇小白的時候身體卻忽然不能動了。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動的恐怕就隻有眼珠子了。
蘇小白淡漠的掃了一眼周圍神色各異的人,然後抱著銀狐往後退了幾步。她伸出右手淩空擱在棺材的上方,從她的掌心開始出現銀白色的光芒。漸漸地,那些光芒分成密集的線狀,密密匝匝的纏繞著棺蓋。
蘇小白的眼神一稟,已經完全訂好的棺蓋卻輕而易舉的被推開。周圍的人瞧見蘇小白不僅擾了靈堂如今竟然還如此大膽的開館,一個個又氣又惱,無奈卻動不了。
那些人的眼睛紅的像是兔子,看著蘇小白的眼神裏都帶著憤怒和殺意。蘇小白卻統統都顧不得,她迫不及待的俯身看向棺材裏。哪裏確實有屍體,穿著的錦衣華服一看就知道是容景深習慣的穿著。
那人渾身上下都是青白色的,皮膚包裹著骨骼,就像是沒有了皮肉和血。因為五官嚴重變形,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容景深。再看身材,竟然跟容景深極其相似。
蘇小白一下就懵了,還以為裏麵躺著的人真的是容景深。
等到她仔仔細細的把屍體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之後才終於在手指的地方找到了不同,容景深不會武功而且是容家是子未來的家主,他不可能幹過粗活,所以手指頭一定是圓潤而白皙的。可是棺材中的人手指頭上卻又一層繭,而且骨骼也偏大,一看就知道是做過重活的人的手。
這個人不是容景深,太好了,容景深沒有死。
蘇小白終於鬆了一口氣,扶著棺材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那些容家人更憤恨,一個個的目眥盡裂,恨不得把蘇小白給變成屍體塞進棺材裏。
笑了許久,蘇小白才緩緩地收回情緒。此時的她自然是又恢複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摸樣,目光淡淡的掃過周圍的人,然後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我告訴你們,這棺材裏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容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