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近地實現夜襲?西軍北軍還被牽製在雲江附近,誰能這麼準確地直奔這個不起眼的總營?
局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但是兩人能夠確定的是,來者現在應該是他們的幫手。或許,他們的勝算又增加了一成。
…………“爹,放我出去。”
“不行,這次是你祖父親自下的命令,爹也不願意,隻是,隻是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開你了,與其放你出去,讓你越陷越深,最後引火燒身自取滅亡,不如爹這次做回仇人。”蘇洗硯眼見著兒子被家人五花大綁,這才知道自己的好兒子做了什麼事。
他知道,就算蘇智現在收手,也難免會遭到罪責,但總比真的反叛被抓,再連累了家人要好些。
他看看自己的兒子麵目猙獰地掙紮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兒子好陌生,長歎一口氣,甩甩袖子走出了門,不再看蘇智一眼。
蘇智咬著牙,目光狠戾,終於安靜下來,冷哼一聲。他們這些天真的人,以為這樣就能困得住他蘇智麼?他們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繼而他口中念念有詞,渾身散發出一種奇特的氣味,如果浴筆沒去雪嶺附近,應該能夠一下子分辨出,這就是幽人族的招蛇之術。味道越濃厚,能招來的蛇就卻奇特越毒。門口很快傳來兩聲短促的慘叫聲,而後一條三米餘長、色彩斑斕的細蛇蜿蜒而進。蛇尾在蘇智的手腕綁結處三挑兩挑,便將結解開了。
蘇智站起來,那蛇順勢纏上了他的手腕腰間。他整個人看起來也很不一樣,眼神陰狠,宛如蛇蠍,眼角兩邊生出黑色藤蔓的花紋,詭異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幽人
蘇智離開蘇家之前很是猶豫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就算他回來,也絕對不會被接納。走之前,要不要幹脆做絕一點,把這些牽絆自己腳步的人都殺了算了……
“罷了。”他輕歎一口氣,收了手,“畢竟是我與虎謀皮,也怪不得他們膽怯。”
戴上鬥篷帽子,將眼角的黑色花紋遮起,運起輕功,宛如一朵黑雲隨風飄過蘇家門口的空道。
“你現在看清楚了?那個心狠手辣的人,不是我們的智兒。”蘇洗硯這樣對自己的妻子說,聲音壓抑著,似乎是經曆了極大的挫折。大夫人捂著嘴,強自將哭泣聲咽進肚子裏。
“篤篤……”門口傳進小廝的聲音:“老爺夫人,老太爺有話要交待。”
“走吧,總該有個對策。”
蘇家大堂中,雖然隻有蘇清如和兩對兒子兒媳,氣氛卻顯得格外緊張壓抑。眾人表情各異,相比於蘇洗硯一家的悲傷痛心,蘇沐靈則是有些驚訝,而他的夫人就免不了悄悄幸災樂禍了。
“本來我有意讓蘇智繼承蘇家,但現在……雖然遲了點,我還是得宣布,是時候分家了。以後你們幾個該做什麼做什麼,該去哪兒去哪兒。”
“爹,這……”蘇洗硯臉色慘白,在這個時候父親提出分家,不是明擺著要撇清和蘇智的關係麼?但是,蘇智變成這樣,也是他自己教子無方。他雖然震驚又痛苦,卻沒敢提出什麼異議。
蘇清如看著這個大兒子,暗暗無奈地搖了搖頭。將一個卷軸扔在了桌上:“這裏麵是家裏的鋪子,我都分好了,你們以後各自生活,就不要再爭什麼了。收拾收拾,就各自離開吧。”
他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大堂。簡素雲手快,將那卷軸拿在了手裏,急急展開來,期待的表情卻變得很是失望:“怎麼爹就分了鋪子給咱們兩家?各地的宅子呢?漕運呢?爹在任的時候總不能一點都沒為咱們蘇家子孫後代考慮吧……”她被蘇沐靈一瞪,火氣倒大了起來,“你瞪什麼瞪,分了家就騎到我頭上來了?!我說錯了嗎?蘇滌墨和蘇浴筆兩個人早就跟家裏沒關係了,爹分家產難道還留他們一份?要我說,那些大頭的,肯定是為他寶貝外孫留著呢,看著是正牌皇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老皇帝的種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