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的爬了起來,悻悻得隨著師父轉身離去。

“這位道長請留步。”一聲略顯細膩的聲音喚住了他,而說話的正是那個身著碧綠錦袍的華美婦人。

那名道士叩起拂塵,拱手一揖,“貧道方才被這孽徒氣糊塗了,這才喧嘩,夫人切莫見怪,貧道這就離去。”

那名婦人正是詹三小姐詹雨萱的娘親,今日便是要去寺裏為女兒祈福,聽聞他們的談話,怎能沒有憂心?於是她清秀的容顏覆上了一抹急促,焦灼得向他追問著:“妾身想問道長,方才你們所言是何事。”

那個灰袍道長停下腳步,抬眉打量了身前談吐秀氣文雅的夫人,點點頭笑道:“夫人莫要擔心,貧道看你乃有福之人,定能平安一世,夫人別把方才貧道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所謂的青煞並非在夫人這裏。”

繼而,他又一次轉身準備離開,這次那名夫人更加急切了起來,“道長別走,能否請道長進府小坐片刻,幫妾身女兒看看,卜上一卦可好?”

那名道士蹙眉猶豫,夫人繼續勸慰,“道長乃心善之人,如若府中有煞需擋,道長幫忙提點亦是功德一件。”

那名道士思量後,終於點了點頭,“好吧,貴府紫氣東來,但卻有陰霾邪氣,煞氣因此而生,貧道隨你去看看就是。”

那名婦人一聽此言,頓時舒展了眉頭,“道長,還請這邊……”

另一邊的阿妍與齙牙哥顧謙依舊坐在玉緣坊的雅間,透過打開的窗子看見了這一幕。

而熟識唇語的他已經將所有對話低聲得告訴了阿妍。

阿妍沒有說話,隻是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加上一個讚許的眼神。

然後掃了一眼佇立雅間外的幾名隨從,發現他們都紋絲不動,滿意得壓低嗓音與齙牙大哥繼續嘀咕。

“你那個道士找的還不錯,隻是進去後,忽悠的水準還能那麼穩嗎?”

“這個放心,他是真做過道士,後來才做我師父的。”

阿妍微揚秀眉,很是認可得點了點頭,“自己人好,信得過。”

“妍兒,屆時三小姐……”阿妍知道他要說關鍵詞,一個淩厲製止了正在問話的齙牙哥。

齙牙哥的門牙抿了抿下唇,沒了聲音。

“紫煙,勞你去樓下掌櫃取筆墨來。”她對站在廂房外的紫煙吩咐了一句。

紫煙做事很麻利,沒小片刻就備妥所需的物件。

阿妍先在宣紙上寫下:“屆時三小姐出府去寺裏參拜化劫,劫持她的人一定要萬無一失,你去下定金時寧可多出銀兩也不要暴露了身份。”

齙牙大哥也洋洋灑灑得寫道:“這個你放心,這事拖的人是我的師弟,他現在已離京,先前去翼夜堂時也是易容的。翼夜堂做事穩當,劫個人而已。”

看著人家那字,阿妍擰了擰眉,自卑哇!不過還是繼續在宣紙上畫著蚯蚓,“三小姐就交給你了,安置的地方可安全?”

“安全,就在玉緣坊名下一個廢棄的酒窖,玉緣坊是候府的產業,越危險越安全。”

阿妍看見這個,眼前精光閃過,看來齙牙大哥有勇,還不失細密思量的頭腦,她繼續問道:“屆時贖金三萬兩,你讓他們分五個地方放,那五個地方暗藏換交贖金的地方可尋好?”

“輾轉五個地方全已布置妥當,屆時他們防不勝防,抓不住蛛絲馬跡。”

“三小姐那你不會想陪著她兩日吧?”

“自然要陪,難道讓她一人淒苦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