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那皇上心中的皇後究竟是誰。”阿妍話音一落,本是微闔眼眸的楚翊睜開了眸子,掠向她的目光有著冷冽與幾分慍怒。

“臣妾多嘴了。”

楚翊沒有立刻回應,沉默了一下,他的嗓音才拂去片刻的死寂:“如今你身份不明,不肯向朕承認以前的事,朕也沒有追究。隻是你在這後宮做好你如魚得水的寵妃,保住自己的安危,顧允庸還算牢靠,朕會委以重任。沈相與詹函朝中根基太穩卻不是好事,連封個皇後朕都要左右顧忌,因此他們必削。”

阿妍屏息靜聽,沒有錯過他的一個字,他這是坦誠嗎?不願承認心底到底要封誰為後,對她的多嘴有些不悅,卻還是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按理自己不是他玩弄的棋子嗎?寵妃而已,誰人不可以?就算要讓顧允庸上位,他冠上其他可信賴的女人就行,為何要選和他全無交集的自己?

此刻他的怪異與透出心聲讓阿妍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簡單?是因為自己長得像那個一樣的女人嗎?可他又一直提醒她讓他別想起她,到底是什麼女人,而他心中藏著不可觸及又不能問及的皇後人選又是誰呢?

“別不說話,朕已說過多次了。”

“皇上,臣妾如果在後宮得罪她人,被人誣陷犯下大錯,你……”

楚翊了然一笑:“你自是會成為後宮的風尖浪頭,但你的腦袋是朕留在你脖子上的,朕要你活,你便死不了。”

“皇上並非一次想要臣妾腦袋吧!”

“可是你腦袋不是一直還在那?既然幾次都留了下來,那麼以後自然就讓它繼續留著,你隻要記住,別信任何人,朕的話你必須信。”

“……”

“楚淵?不管你曾經如何結識,又有何交集,他不再與你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是朕的人,別辜負了朕,要不然朕會如何不是用嘴說的。”

阿妍不想再多言楚淵!隻是兩眼望著上方,想起他不讓她閉嘴便隨口說道:“皇上的厚愛,臣妾定然記在心中。”

“記在心裏是最好,下一次朕不會再縱容你抗旨不尊了。”

“皇上有命臣妾定然遵守,但侍寢……皇上心中既然有心儀的女子,還有謹貴妃國色天香,皇上何必委身臣妾。”

“你想多了,日後即便你求著朕與你*帳暖,朕都懶得理會,你隻是朕閑聊的一隻鸚鵡而已。”

“……”

“朕說的抗旨不尊是說命你去煮湯麵,你竟然讓他人代之,膽子不小。”

“……”

***

天已破曉,窗外樹枝搖曳鳥兒鳴唱

阿妍睜開朦朧睡眼,當憶起昨天不知被楚翊硬扯閑話到何時而不自知得睡了過去,那份殘存的絲絲睡意完全驅散了。

她嗖得一下坐了起來,身上衣襟完好,輕輕籲了一口氣後才翻身下榻。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阿妍知曉是紫煙或秋菊聽聞她起身的動靜了:“進來吧!”

紫煙與秋菊兩人輕輕推開房門,行禮後便將呈著漱洗水的銅盆放下,再徑自到床榻那方整理榻上淩亂的被褥。

阿妍正要抽下棉帕,見到她們兩人對視的眼神有一些怪異,莫非床榻上有什麼東西?

阿妍情不自禁得走過去瞧個清楚,這才發現薄薄得衾被上竟有一塊殷紅血漬。

哪裏來的血?沒行房啊?那男人自己留下的?她思慮著又走回盥洗台,取起水中的帕巾欲淨麵時,中指一陣噬疼傳來,她不由抬起手看清楚。這一看她明白了,指尖有一處明顯被利刃劃傷的大口子。